他摇身一变,幻了个蓝衣清隽男子模样,那香粉气也挥散了,继续往前走。
祈宴在他衣衫上打量了两眼,姑且让他走近几步:“你快说啊。”
正要脱衣服的妖:“额……尊主真的只想听我说?”
这是什么奇怪的喜好?
行吧。
这边滔滔不绝时,林涧月在楼下团团转,转了好一会儿后还不见人出来,他无奈,走进了6青余的房间:“师兄,那姑娘去了宗主屋里,好半天了都还没出来,你要不要去看看啊。”
6青余低眉道:“他眼光挺独特。”
“师兄你弄错重点了吧,他跟你都快要成婚了,但现在和红袖楼的姑娘……嗯,也可能是男人,在房间半天不出来啊,这事情不严重吗?”
6青余想了一想,那人不是不会这些事情吗,怎么跟人共处的?
现在被教会了吗?
是啊,他不教,总会有别人教。
到了晚上鳝鱼妖才离去,饭桌上几人不大敢言语,虽说人家两人的事情外人不便干涉,但还是想替师兄打抱不平,可问题是师兄都没反应,他们会不会多管闲事?
这样犹豫不决,等吃过饭,看着宗主走进了师兄房间,也只能互相使眼色,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6青余正在收拾包袱,他们明天要出去那散气息的地方,听到有人进来了,仍低头忙着:“宗主还有事要交代吗?”
祈宴坐在长桌边的椅子上,转着杯盏道:“我跟那个络腮胡姑娘学了些东西,想来和你说说。”
6青余手一顿:“这个……不方便跟我说吧。”
“你是我道侣,当然要跟你说。”他想倒一杯水,但壶中没有热水,道侣时常忘记去倒热水,多数时候就喝凉的。
但他不想喝凉水,把那壶挪到一边,“他与我说,我可以不用你的药方,还有一味良药。”
6青余没注意他的动作,也就没把这活揽下来,他停下手,转身:“什么?”
祈宴与他对视,缓声道:“你。”
那攥着一把伞的手收紧。
祈宴目光落到他手上,又道:“他又跟我说,若我只有情动,没有心动,这药就不要用。”
手指轻颤,伞骨不经意转了一下。
“他有十个道侣,个个都能心动,十足费解,我只要你一个。”祈宴起身,把那壶拿走,“我话说完了,你睡吧。”
面前人抬眼:“你只学了这些?”
“不然还有什么?”
对方摇摇头:“没什么,你也早点睡。”
“好。”他走出门,不一会儿,来敲窗户,人没进来,从窗外把盛了热水的壶放进去,“你多喝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