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几人吓得白了脸色,不断磕头:“殿下饶命,我们知道错了……”
今天生的事可大可小,如果太子不话,凭他们的家族势力,完全可以以大化小,如今太子了话,他们家族再怎么使力也无济于事。
不多久,杨家等几个家族得到了大理寺传来的消息,杨夫人哭着请求:“老爷可一定要救救浩儿。”
“他自己撞到太子面前,你让我怎么救?”平时二儿子欺负大儿子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杨帆头疼扶额,“我之前就说过,让他好好读书,别成日和那帮狐朋狗友混在一起,他不听,这下可好。”
“杨栩呢?老爷,能不能让杨栩和太子说说,说他们兄弟只是闹着玩,浩儿没有要害他的意思……”
“等他回来,我会找他谈谈,家丑不可外扬,栩儿一向懂事,他能明白的。”
杨夫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期盼杨栩能早点回来,以免杨泽浩在大理寺吃太多苦头。
“我真觉得一开始就不该心软让那个女人的儿子活下来,若没有杨栩,我的浩儿将是杨家唯一的嫡子,也不会经历今天这一劫。”杨夫人坐在房里,恨恨道。
“夫人……”
“过去我能把那个女人拉下来,今后我也不会让她儿子挡我儿子的道!”说完,杨夫人端起桌上的茶,“你回一趟郑家,让母亲和丽妃娘娘通一口气。”
她绝不会让杨栩毁了她的儿子!
洗漱完,换了身干净衣裳,杨栩前来求见。
江苓和萧晟昀正说着话,守在外面的近卫走进来:“殿下,杨栩公子求见。”
萧晟昀挥挥手,近卫躬身退出去。
“你不见见他?”江苓还想趁太子见人探探杨栩身上的气是怎么回事呢。
“没必要见,今日的事孤只是顺手而为。”对无关紧要的人和事,萧晟昀一向采取漠视态度,若不是今日有江苓在,他说不定都不会管今天的事。
“见一见嘛,”江苓抓住萧晟昀手臂摇了摇,“我想知道他为什么会被推到水里。”
萧晟昀定定看了他一会,看到江苓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找的借口被看穿了,才缓缓开口:“让他进来。”
江苓坐在萧晟昀身边,打量走进来的青年。
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的杨栩,即便穿着朴素,依然显得气质不凡。青年身姿挺拔,容貌俊秀,举止大方得体,极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杨栩向两人行礼,感受到有一道目光始终落在自己身上,是纯粹的好奇,不带任何轻蔑、憎恶等负面情绪,他知道,这道目光的主人是当时被太子护在怀里的少年。
“孤本来不打算见你,是苓儿好奇刚才生的事,你与他说说。”萧晟昀敲了敲桌子,淡声道。
“是,”杨栩不疾不徐道,“学生今日来护国寺为亡母上香,二弟的人将学生骗到这边,说要给学生一个教训。”
江苓不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他觉得学生抢了他的风头,”杨栩语气颇有些无奈,“五天前,学生做的一篇文章得到了张学士的夸奖,二弟的名次仅次于学生,便觉得如果没有学生,得到夸赞的会是他。”
“啊?那你二弟的心眼也太小了吧。”只是一篇文章而已,有必要将人推到水里不让起来吗?
萧晟昀单手支颐,听两人一问一答,突然道:“孤记得张学士夸过你好几次,两年前还说过你会高中的话,但当年你并没有参加春闱,为什么?”
“学生……”杨栩脸色有了细微变化,“当时学生有事耽搁了,便没有参加。”
“这不像你的作风,据孤所知,你当时备考很积极,就算有急事,也不至于放弃春闱。”
两年前,萧晟昀在边关作战,谢司尧写信跟他说了这件事,信里语气颇为惋惜。杨栩学识、才华、心智一样不差,曾因一篇关于民生的赋名动京城。谢司尧看好他的理念,有心与之结交,不知怎么对方忽然沉寂下去了,连春闱都没参加,谢司尧找不到机会,只能不了了之。
到底过去了太久,那些蒙上阴翳的过往回想起来不再痛彻心扉,杨栩很快调整好表情:“学生当年确实有要事……”
“也罢,孤不是好奇心旺盛之人,只是明年春闱,孤希望你的名字能出现在最终名单上。”谢司尧不止一次与他提起杨栩的事,对有能力的人,萧晟昀从不吝啬给他们机会,至于能不能抓住,就看他们自己了。
“学生定不负殿下所望!”
趁两人对话,江苓感受了一番杨栩身上的气。与龙气不同,这种气对修炼的效果不如灵气,对修复神魂的作用也远不如龙气,江苓顿时失了兴。
“殿下也不知道杨栩身上生的事吗?”
直到回了东宫,江苓顺口问了一句杨栩的事。
“孤不是神仙,哪可能事事都知道?倒是你,怎么突然对杨栩这么感兴?”
“我就是好奇嘛,感觉他身上有好多故事的样子。”
江苓注意力一向转得快,想到什么,拉着萧晟昀往寝殿走:“殿下,给你看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殿下看到就知道了!”
萧晟昀被少年脸上不加遮掩的喜悦感染,心中不禁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