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瑰没再阻拦,笑着摆了摆手。
“那你快些回去吧。”
小童正要站起来,脸色忽然一变。
同陪同他来的人耳语一阵,一把椅子便从台下搬了上来,放在了燕瑰跟前。
安静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难道是国师要来了?
那小童朗声道:“主人言,周礼有缺,受笄者应坐于椅上加笄。”
礼部的官员负责全部流程,同样站在观者席,听到这话差点没跳出来。
胡说八道,自古以来,及笄者都是跪着受礼的,哪有坐着的道理。
可对上小童,他这话说不出口了。
国师府的传承比他们更长远更完整,兴许跪坐是普通人家的礼仪,长公主就应当坐着呢。
那可是国师呢。
燕瑰端坐在了椅子正中央,国师送的盒子就放在她的双膝之上。
坐着比蹲着还舒服,她的笑容比先前更灿烂了。
这次小童真的走了。
他们来的很快,走的也很快,片刻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分开的人群重聚拢,剩下的流程很快走完。
国师府来人,和长公主及笄礼的事在京城中被放在一起提及。
除了皇帝之外,所有人都在揣测国师府的用意,想要知道国师送这位长公主的盒子里装了什么。
当着皇后和皇帝的面,燕瑰打开了国师送的礼物。
沉甸甸的盒子垫了一块大红色的锦布,中间静静的躺着一枚女子用的玉簪。
款式素净,上好的羊脂玉雕刻而成,看着是那种长辈给小辈会送的款式,其实并不太适合燕瑰。
做工精巧,却不是特别什么稀罕的东西。
皇帝和皇后都松了一口气。
这种一看就是女子的东西,亲爹当然不可能和燕瑰抢。
在燕瑰告诉他自己写信邀请过国师之后,她被批了几句莽撞。
“这种小事情,你不要轻易叨扰国师。”
燕瑰看他的表情就有些不高兴了。
“今日可是我的及笄礼。”
不过若是她不叨扰,今日国师不会安排人来。
皇帝咳嗽了两声:“下次你先同我说一声,这么大的事,若是出了乱子,父皇多心疼你。”
说是这么说,因为这事,皇帝大手一挥,大批的好东西流水一般赏赐过来。
国师都给燕瑰赐福了,说明他的长女是真正有福之人,有助于江山稳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