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群是后来有了微信以后才建起来的,群名字也是当时随便起的,很简单的三个字:走花路。
乔姝培训完以后,嗓子都在冒烟,和小西一起在附近简单吃了顿日料,就各自回家了。
洗完澡后,才看到群里有人在聊她这组照片。
话题来来去去,不知是谁提起,说好久没见了,不如大家聚一聚。
乔姝看了眼自己的行程,这两天正好无事做,就也答应了下来。
聚会定在了八月二十二这一天,狮子座的尾巴。
聚会地点仍定在了嘉御庭。
因为她们是以给乔姝庆祝为由组的局,因此乔姝直接以个人的名义在嘉御庭定了座。
却没想到又一次被安排在了上次的那个包厢。
乔姝自从有过上一次喝醉的经历之后,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敢多喝了。
但在坐的全都是她认识了将近十年的朋友,大家难得聚得这么齐,她一点不喝也说不过去。
酒过三巡,大家便开始热热闹闹地聊起天。
先是讲当年比赛期间的事,然后是各自的近况。
谈及乔姝,众人不免又说起她在《女士法则》的那组照片来,坐她最近的瞿宁儿好奇道:“我一直很想问,你最后那组没署名的照片,摄影师究竟是谁,先前在群里提起,你好像不大愿意讲。”
瞿宁儿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要一要这位摄影师的联系方式,想同他约组图。”
瞿宁儿是港城人,这些年在大6展,国语讲得越来越地道。
其余人大抵也早对这件事好奇,纷纷投来关切的目光。
乔姝含一口果酒在嘴里,微凉酒液滚入喉腔,甜腻里夹杂着几分辛辣。
她叹了声气,说道:“不是我不愿意帮你们联系,这个摄影师——”
她语气微顿,脑海里闪过很多年前,江知野为她拍照时的脸。
他刚拿到相机时,整个人都兴奋得不行,拍树,拍花,拍来往的行人。
更多时候是在拍她。
有时乔姝正在睡觉,抑或是洗脸、吃东西的时候,他的相机竟然也会怼过来。
晚夏的顶楼铁皮屋,温度半点要降下来的意思也没有。
乔姝穿着一件短款的包边背心,下身一件棉质短裤,地上铺了一条凉席,她就盘坐在凉席上吃西瓜。
一整个西瓜,切成两半,她拿一只铝勺慢慢挖。
西瓜汁水丰沛,顺着她下颌往下滴,淡红液体冰冰凉凉没进她衣领里。
她怕沾衣服上不好洗,手忙脚乱指使他帮自己擦。
要求的话刚说出口,半晌不见男人有行动。
抬眸,就见他眉眼间压着几分淡而薄的笑意,垂目看着她。
他相机还在手里,窗外晴光照进来,他一身白衣黑裤,说不出的朗月清风。
乔姝意识到什么,脸倏地一下红透。
却不肯认输,继续虚张声势地命令他:“快点呀。”
话音落,桌面“啪嗒”一声,相机被他拿下来了。
男人半个身子躬下来,指腹间夹一张薄纸巾,淡声问:“擦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