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半蹲在地上给她整理行李的时候,小西在微信另一头跟乔姝吐槽,说这些事情以前都是她做的,江总这样,让她怀疑自己即将失业。
乔姝笑着将小西这句语音播给江知野听,男人眉梢微挑,点点头:“我觉得她说得对。”
乔姝又将这句话转达给小西,吓得小西立马打了个电话过来:“姐,姐夫说得不是真的吧?”
她一直拿小西当妹妹看,之前就跟她讲过不用“江总江总”地叫得那么生分,但大抵碍于江知野的威严,小西一直不敢改口,这会儿一慌,倒是敢叫了。
乔姝直接把电话递给江知野:“那你问问你姐夫。”
男人直接坐到了地毯上,后腰靠着沙沿,抬抬下颌,示意乔姝帮他举着电话。
乔姝只好将身子矮下去,手机放到他耳边。
江知野抬目瞧她一眼,要笑不笑地,乔姝以为他要说话了,谁知,他忽地一抬手,按住乔姝后腰,她整个人都跌进他怀里。
电话那头的小西不知道这边生了什么,只听见乔姝的一声惊呼,迟疑道:“乔乔姐?”
乔姝跪坐在江知野腿上,嘴唇正对着他额头,他的呼吸若有似无拂在她锁骨上,乔姝“唔”了声,说:“没事,我刚刚不小心撞到了。”
小西“哦”了声,不疑有他,又说:“江总刚刚说的不是真的吧?”
未等乔姝答话,在她对面的男人就先一步出了声,低低沉沉的嗓音,好像敲击在她的心跳上。
“怎么不叫姐夫了?”他问,手指蹭到乔姝后腰的皮肤,触感一片软腻。
等挂掉电话时,乔姝已经被江知野撩得耳后根都泛红。
她双手撑着江知野肩膀想站起来,才站到一半,手里手机忽地被男人抽走,随手扔到沙上。
他手腕青筋暴起,按住乔姝的后颈骨,唇一碰上她,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气势,撬开她唇齿,舌尖卷着她的舌尖,重重地抵进去,将她唇角都濡湿。
于是,行李才收拾到一半,两人又闹到床上去。
地上摆的都是东西,江知野抱着乔姝,没地下脚。
走一半,两人都忍不住笑了,乔姝勾住他脖颈,轻轻地喘息,说:“感觉好像回到了我们那个不到二十平的铁皮屋里。”
那些时刻,他们也是在这样拥挤又狭窄的环境里,像享受末日的狂欢那样地做。
在与江知野分开的那些年里,乔姝在媒体的采访里,无数次提到过成名前的生活。
她说他们共同居住的铁皮屋,说连买块小蛋糕都要犹豫好久的拮据生活,她说了好多好多东西。
却字字未提江知野。
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她在提到那些东西的说话,脑子里只有江知野。
那个铁皮屋里的每一寸土地上,都留下了他们纵情的痕迹,每一样事物上,承载着的都是她与他浓而重的回忆。
她句句不提他。
却又句句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