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程况常说本宫性子倔强得跟块臭石头似的又冷又硬,所以始终不讨男子喜爱。”
她难得有些不自信地垂盯着脚尖:“顾卿为何——”
“程将军说笑,”顾衍眼底难得闪过笑意:“公主若不讨男子喜爱,他又为何多年不弃。”
“顾卿也说过,友人相交与男女之情哪里相同。”
顾衍顺势将人拥入怀中,下巴搁在她头顶,低声失笑:“虽不同,但相通。”
重睦疑惑仰,只听得他低身靠近她耳边道:“程将军可与封将军共享公主战友同袍深情,而下官此生唯愿公主心之所系,独我一人。哪怕是将来你我儿女,亦不可抢占。”
怎,怎么就又扯到儿女去了!
重睦跟被人踩着尾巴一般忽地推开他,连连后退:“顾衍!你,你不要太得寸进尺,唔。”
和初次那时山崩地裂般的吻不同,此番顾衍明显温柔许多。
唇齿相接间,仿佛关外飞沙摩挲柔软,扰起酥麻。
她不知何时已被他抵在床榻之上,于最柔软时哽咽出声,木架交叠咿呀,难盖满室缱绻。
“阿睦。”
从未有人在如此痴缠中唤过她的名字。
不复平素温润,只余低沉沙哑,情深难抑。
好似一脚踏碎楼朔河冬日冰面,骤然溺入其中,哪怕就此溺毙身亡,也心甘情愿。
“顾卿。”
“何事。”
“其实,知榆婚礼并非初见。”
西子湖畔,端午时节,她曾叫慈衿送过一份醋鱼。
顾衍闻言,微怔片刻,往事瞬间涌入脑海之中,惊讶复又化作更重温柔,与身下之人眉眼相接。
重睦被他看得有些无措,不解道:“是顾卿没错吧?”
“是。”
“就说嘛。”
话音未落,他已再次俯身欺来,将她两只手同时锢住,不留任何反抗余地:“别分心。”
重睦吃痛,可怜兮兮地看向顾衍:“我以为已经好了。”
顾衍眸色一沉,将她按向重恢复先前模样的某处:“还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