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楉指尖一颤,迅撤开:“没有。”
“那你躲什么?”
嵇在桑&裴予见样学样:“你躲什么?”
眼刀子往后背一戳,两人双双缩了脖子装鹌鹑。
“你不是不喜欢吗?”明楉声音小小的,好像再大声一点就会惹人生厌一般。他双眼放空盯着自己的桌面。
程闫夏一愣。
他以前,好像是说过这么一句话。指尖撑着额角,他唇角微扬:“是不喜欢。”
明楉白净的脸一垮,默默挪了凳子离这人远了点儿。嘴角瘪着,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样子。
程闫夏低笑出声。
还挺记仇。
“现在不讨厌。”他望着小可怜的侧脸,眼中笑意点点。慢悠悠的话像飘荡的柳枝,徐徐闯进了明楉的耳朵里。
明楉怔愣。
不喜欢到不讨厌……也算是一种进步了。
“哦。”他声音木木的。心想:男人果然善变。
程闫夏看他情绪不高,坐直了身体。到底还是多了句解释:“以前不喜欢是确实不喜欢,我小时候遇到一点儿事,身边一有人就容易出问题。”
明楉听到有事儿,圆眼带着疑惑。连心中最后一丝闷气也顾不上了。“什么事儿?”
问完,他才惊觉自己冒失了。
“对不起,我不该问的。”现在不是以后,他们还不熟。
程闫夏打了个呵欠,眼中浮现出不易察觉的水雾,他淡声道:“就是被绑架了而已。”
说得轻描淡写,但明楉却心尖一颤。
以前他都没跟自己说过……
不过想想也是,上辈子自己那个样子,程闫夏又怎么会说出来给自己增加烦恼呢。他嗫嚅道:“原谅你了。”
程闫夏趴在桌子上缓缓闭眼,嘴角牵了一抹笑:“可真是谢谢你大人有大量。”
明楉眼睛微弯,不再出声。
同桌睡觉,明楉自觉拿着语文课本背书。默默背着,不过四十分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程闫夏在干净的洗衣液的香气中熟睡。以明楉为中心,连带着他周围一圈,凡是个人,没有不倒下的。独留这么个屹立的小白杨。
等到第二节课上课,程闫夏才重醒了过来。
明楉点了点手上的历史书,示意程闫夏。十三班的历史老师袁扇也是十二班的班主任。一位常年将头利索地梳在脑后,不苟言笑的中年老教师。
她的课,没有像数学老师那样那么轻松。反而是因为气势太强,再厉害的学生也不敢在她的课上放肆。
“好了,时间到,卷子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