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闫夏推开门,玄关的灯光打开,一百三十多平米的大平层跃入眼底。家具什么的都是全的,里面见不到半点灰尘。
肯定是有人按时过来打理的。
“就这儿。”
“卧房有三个,你随意挑着住。”
明楉:“程闫夏同学……”
明楉拉了下程闫夏的衣角,将他的视线吸引过来。“我、我刚才说的话只是为了安慰程爷爷的,这地方太大了,不适合我的。”
明楉耷拉着脑袋:“而且这么好的房子,要是给我弄脏了、坏了,那不值得的。”
程闫夏拉着明楉垂在身侧的手腕儿。“走,看看你喜欢哪个卧室。”
“程!”
“嗯?不喜欢这个吗?”程闫夏揉了揉明楉的脑袋,话放得更低,像在耳边呢喃一般。
“那再换一个。”
“程闫夏!”明楉站定,手腕被拉着抬起来到腰线高度。
明楉嘴巴瘪着,又鼓了鼓腮帮子。“程闫夏同学。”
空气安静了一瞬。
程闫夏压低了眉眼,缓步朝着明楉逼近。
明楉下意识后退,心中高度预警。他捏紧了自己的衣摆,无措地看着靠自己越拉越近的人。
“明楉。”
“嗯?在!”明楉咽了咽口水,大气不敢喘。
生气了生气了!
把人逼至墙边,程闫夏身体微弯,手撑在墙壁将刚刚有机会逃走却傻得没走的人禁锢在手臂之间。
“程闫夏同学。”明楉声线打着颤儿,像刚出壳甩着小翅膀的小黄鸭。
“程闫夏同学?”程闫夏垂眸攫取住明楉的视线,带着极强的攻击性道,“怎么,不叫我老公了?”
明楉睫毛颤抖个不停,心虚又委屈。
不叫,还不是因为你自己不知道。
臭程闫夏!
“程闫夏!你到底什么意思!”
明楉矮身往程闫夏的手臂外钻出,但溜到一半腰上一紧被迅拉回原位。细瘦的腰被掐着,又痒又麻。
明楉眼中被逼出泪花,看着惨兮兮的。
“你干嘛啊。”
带着哭腔的控诉,明楉一巴掌打在程闫夏的胸膛。“是你自己说的不让叫,我都好好藏着了,你非得看我笑话才好!”
明楉越说越委屈,谁都可以欺负他,连程闫夏都可以欺负他。但是他是最不能欺负自己的人!
“程闫夏,你放开我,我要回家!”
程闫夏手臂收紧,将人抵在墙面。手掌托着明楉的脑袋,怕弄疼他。
“不是看你笑话。”程闫夏松开手,抹了下明楉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