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闫夏垂眸,指尖往明楉的手心一点。“可以改?”
张蒙蒙视线中在胡子跟程闫夏身上扫荡。一个冷静盯着桌下,一个腿软几乎坐在地板上。
他觉得自己还是仁慈一点。“不……”
“咳咳!咳咳咳!”
张蒙蒙被打算,看着眼睛抽搐,肺都要咳出来的人。他敛眸将精光藏得干干净净。
“可以改。”是你要赶着上套的,可不是我不帮你。
“改定离手。”裴予慢慢在后头补充一句。
“行。”胡子喉结滚了滚,悄悄往椅背上缩。不知道为什么,不好的预感似乎更加强烈了。
“在场的,随便找一个人撒个娇。”桌下,程闫夏勾着明楉的指尖,好心情地捏了捏。
在胡子欲哭无泪之际笑容扩大,像掌握生杀予夺的裁判官半点不留情。
“时限两分钟。”
胡子:“高猛!”
“啊!妈妈救我!”高猛体育细胞被他调到极致。直接从座位上一跳,袋鼠一般掠过椅背飞绕开。
“蒙蒙——”
“楚娇娇,救我。”张蒙蒙木着脸,迈着螃蟹步子默默走到楚娇娇身后。
高中初长成的络腮胡满脸的胡子同学左看右看,最后忍着鞋子快要被脚趾抠破的羞耻感,一不做二不休,迅冲到了气定神闲的程闫夏面前。
“程哥哥,人、人家……呕!”
明楉手臂一缩,像受了极度惊吓炸毛的猫,瞪着眼睛迅跑开。
“快啊!录像!”
“程哥哥,人家不是故意要过过过、过来打扰你跟明楉的关系的,人家……呕!”
周围全班同学围观,笑得颤抖着手机都拿不稳。
“哈哈哈,我他妈啊哈哈哈。”
“不行,不行我肚子笑疼了。”
“哈哈哈……”
程闫夏盯着小腿上那肌肉鼓起,健壮得宛若牛腿一般的手臂,狠狠地深吸了一口气闭眼。
打鹰却被鹰啄了眼,是他没考虑周全。
耳边,明楉那轻轻的笑声夹杂在全班同学的哄笑中。程闫夏耳垂一烫。他抬腿,另一只脚踢了踢还坐在地上的人。“松开!”
“程哥哥,呕!”黑皮胡子脸上的络腮胡很好地将他脸上的羞臊遮住了一半。
见程闫夏吃瘪,他破罐子破摔,从来没有此刻那么坚定自己的诚信品质。“程哥哥呕!还没到时间呢——”
尾音上扬,刻意压低的鸭子音停在耳朵里简直就是受刑。
程闫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就这么浑身着煞气,等着腿上的赖皮表演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