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弯腰,摸着小小的脑袋声音慈爱。“好,给咱们楉楉买两个。一个在路上吃,一个在家吃……”
喉咙微涩,明楉眼眶有了泪意。
“楉楉,看我。”
明楉仰头,程闫夏的大手覆盖而来。明楉只觉眼尾被指腹擦过,泪花被带走了。
二爷爷别开头,轻轻一叹。
明山重啊,明山重。个臭老头子就舍得丢下这么个乖巧孙孙这么多年。他老人家看啊,要不是边上这个人,明楉受的磋磨还要更多。
“给,二爷爷买的,我们家林林在家就喜欢叼着这个。肯定好吃。”
明楉接过,双手一合慢慢捧在掌心。“谢谢,爷爷。”
“一家人,谢来谢去生疏。”老爷子跨出市大步往前,夫夫俩将提前看好的礼品付钱。拎着迅跟上。
到老爷子分配下来的房子里,明楉见到了正在带孩子的明有林。
“林林哥,年快乐。二奶奶,年快乐。”
“这是……”
“奶奶,这是明楉,楉楉啊!”
“楉楉啊,几年不见又变了。瞧瞧,我还认不出来了,快进来进来,外面冷嘞。”
“二奶奶好。这是我丈夫程闫夏。”
“二奶奶好。”程闫夏闻声道,顺带将手上的礼品递过去。
“好好好,好孩子,你说你难得过来玩玩儿,带什么东西!”
这会儿年未到,但是年味儿已经很浓厚了。明林林家里贴上了窗花,对联什么的也买好了放在一边的台子上。
明楉瞧着二爷爷家的布置。电视,洗衣机,空调都有……地板还贴了瓷砖,他心中微暖。
真好,比山里的条件好多了。
……
吃过饭,两人还有飞机要走。没多留就离开了。
一路往北,一小时就到了江市。
在外面玩儿了一圈回到老宅,整个宅子已经被白雪覆盖。
“前几天下雪了?!”明楉声音中含着兴奋。
但整个人包裹在厚厚的衣服里,身形却透着与声线不同的笨重。
程闫夏给他围巾围好,随后牵着人的手放进自己的兜里。两人并排,在雪地里缓缓前行。
靴子落地,咯吱咯吱的声音扰动了里面的人与狗。
“汪汪——”
“嗷呜汪——”
雄浑的叫声与奶汪汪的声音交杂。不多时,两条黑狗一前一后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