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建白却眼睛都不带眨的否认:“不……不是。”
不管怎么样,打死不承认,他就拿他没辙了。
话落,他就看到,男生眼里寒意更甚,似有冰刀射出,他不禁打了个寒战。
男生双手环胸,淡淡启唇:
“我不是来向你求证的。就是家里姑娘被人欺负了,单纯地来讨个公道。”
堵建白忍不住往后退,后背抵上石柱,他退无可退,扯着嗓子吼:
“我不认识你,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再拦我路,我就报警了。”
“啊……”
男生漫不经心地哼出一个调调,然后风轻云淡地说:
“你报。”
堵建白:!!!
原来这就是安染的男朋友!她竟然真的有男朋友!难不成真的是巧合?
不行,他不能冲动,事情没搞清楚,他现在还不能报警!
这怂样,实在没眼看。
岑筝双手抄兜,长腿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地,慢慢说:
“别看我长得很友善,其实我脾气还挺不好的,尤其见不得自己女朋友被人欺负。你呢,什么门路什么底子,我也摸清了。”
顿了顿,他在堵建白惊恐的目光中,有条不紊地他家地址,家里几口人,兄弟姐妹几个,什么年月日出生。家庭地址细致到哪个村哪一户,回他家得通过哪条小路都一丝不差。
他始终从容不迫,语不快不慢,懒懒的调子好像一根长绳,吊在他的脖子上,让他几乎窒息。
全身冷汗直流,堵建白心里防御瞬间瓦解,崩溃大叫:
“你是魔鬼吗?你想对我家人做什么?”
岑筝散漫地挑眉:“嘘!你说错了,我比魔鬼更可怕。魔鬼都是假的,我呢,却是真的。”
轻轻的,带着点玩味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凌迟的刀,在他心口刻下一刀又一刀。在他神经上,切断一根又一根。
这种精神上的震慑,往往更容易让人畏惧害怕。
堵建白现在对岑筝只有一个念头:恐怖如斯,他要逃离!
他惨白着脸,捂着眼睛,再不敢看他一眼,疯狂大喊:
“走开!快走开!”
一边大喊,他一边连滚带爬往后跑。
偏偏,比魔鬼还可怕的男生在他背后冷冷嗤笑,语调如六月的雪,透着诡异的寒:
“这事没完!”
四个字,成功让堵建白往回跑的时候踉跄一崴,摔了个大跟头。
岑筝眼底的冷意嗖嗖往外冒,到这个份上了,堵建白却还是不承认,也不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