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秘莫测的黄金氏族中唯一以真面目与众人来往的田中身后跟着两个兔子,三人一踏入这个会议室政要们仿佛被注入了一振强心剂。
距离会议室门口最近的政要率先站起身来。
向来以微笑面目示人的田中此时收敛了和善近人的笑意,站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如同一把内敛的剑,与往日展现在政要们面前的老管家形象迥然不同。
“事态紧急,老夫便不多加寒暄了。下与青之王权者下已经赴往神奈川查探事态,”田中扫了一眼因为这句话而露出得救了的神情的政要们,面容更加肃穆,“但是诸位,这并不代表事态已经平息下来。”
“虽说王权爆事件在此前并无先例,但想必诸君对于王权爆的后果有了一定了解。如果将之比作一场战斗的话,在下可以断言,这将是日本近代以来最艰难的战斗。”
“在事态真正结束之前,没有人能够对最后的结果下定论。”
“但是诸君,”他沉下脸,神色肃穆,“我们必须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
与其他人不同,越是靠近神奈川,纲吉就越是感到身上逐渐有一层压力负压。而与此同时,黄金之王去往神奈川的路途也充满了艰险,原本预定的直升机因为种种原因无法起飞,6路的必经之路——被誉为整个日本最坚固的桥梁——的桥基不明原因地被破坏而无法通行,若是绕道的话将会比原本预计的时间多出数倍。有这个时间恐怕日本都已经沉没了。
冥冥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阻止他去往神奈川一般。
在空气中的力量越加粘稠的时候纲吉敲了敲车窗,让负责驾驶的兔子将车停下。
他放弃用普通的方法去往神奈川了。
黄金之王轻巧地跳下车,落地的一瞬间脚下仿佛有金色的火焰升起将孩童托住。
从车上下来的王权者似乎踉跄了两步,但每一步脚下都踩着足够坚实的力量,在如此两三步之后他终于“飞”了起来。
王权者脚下踩着经过高压缩而成的能量块,如同阶梯一般带着王权者离开地面。
但仅仅如此是不行的。
在初步尝试后纲吉便确定了这点。
“那换一种方式如何?”
——从空中传来了这样的声音。
纲吉循着声音看过去,一侧的墙顶上蹲着一只滑头鬼,正是自己许久不见的友人。
经过锻炼的滑头鬼此时说是人类更像是妖怪,一双狭长的眼微微眯起,看向纲吉时却是毫不遮掩的笑。
见状即使情况紧急,纲吉也低低地笑了声。
“好哟,”他仰着头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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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奴良家的飞艇(?)的帮助下,纲吉算得上是顺利地到达了神奈川。
哦这当然不是说在奴良6生的船上就没有那宛如世界的恶意一般的阻挡力了。
事实上,世界的恶意在这一天始终环绕着向来被他所宠爱的孩子,仅仅是在从东京飞往神奈川的短暂距离,纲吉一行人就遭遇了雷电飓风等一系列突然不突然的阻碍。
但所幸这艘妖怪飞艇皮糙肉厚,在这种情况下依旧兢兢业业地在最快度下将主人带到了目的地。
迦具都玄示与羽张迅所在的区域已经被清空了。
青之氏族与黄金氏族的下属将这片区域团团围住,而外围甚至有不明真相但觉得自己受到了挑衅的戒备的黑手党,双方一时呈现出对峙的局面。
而在这片区域上方、毫无掩盖的两把达摩克里斯之剑高悬,其中赤色的一把已经破损地不成样,剑上时不时还掉落许些渣滓。
正在对峙的赤青二人组事实上并不如外界所想的那样剑拔弩张。事实上,如果不是条件限制,这两人甚至能在中间摆个桌子一起吃小蛋糕。
当纲吉到来时迦具都玄示挠了挠头,盘膝而坐的男人甚至打了一个呵欠。
纲吉默默摁住了一个即将蹦出来的井字。
他脸上罩着离开前从身边兔子脸上扒拉下来的面具,但身上还是并盛的校服,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参加祭典迷路的小孩。
迦具都玄示对小孩这幅装扮没什么意见,倒是羽张迅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轻轻咳了一声。
“没想到您竟然来了这里,”他说道。
青之王羽张迅是温柔而冷静的人。不论是作为青之王还是作为对面那个混黑帮的家伙的友人特都理所当然地站在了这里。
想必黄金之王也知道这点,但正是如此,在羽张迅看来黄金之王此时来到与核弹中心无二的横滨才是一件奇怪的事。
毕竟,即使只有王才能杀死王,杀死迦具都玄示的家伙只有他一个也就够了。
但对面的黄金之王似乎并不这样想。
纲吉抖了抖袖子,慢半拍地现此时自己穿着并非有着宽大袖口的羽织,而是学校的制服。
他咳了声,视线投放到盘膝坐在地上的男人身上。
“生了什么,”他问迦具都玄示。
能够加快达摩克里斯之剑损坏的除去外界因素外更多在于王权者。而作为赤之王权者的迦具都玄示成王的时间不长,但或许是因为起本身暴力的属性,达摩克利斯之剑却是现知的几位王权者中破损得最快的。
但所幸迦具都玄示本身就是个咸鱼一样的性格,情绪波动造成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的磨损反而是几位王中最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