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
“之后我诈殿下后面有追杀,殿下的反应显然是知道有追杀的,但是不应该来得这么快。”我思忖着缓缓猜测道,“所以殿下一直不着急,因为暂时没有追兵。而且殿下应该还有后手,不然不会这么悠闲。”
“小扉间~你可真让我刮目相看啊!”二殿下鼓了鼓掌道,“那小扉间觉得幕后之人是谁呢?”
“猜不到。”我回道。
“嗯?为什么不猜是我那位好母亲呢?要知道车队的家忍都是她安排的。”二殿下状似漫不经心地提醒我道。
我想了想这位二殿下的生平:生母早逝,早早就被抱养到大名正室夫人的膝下。二殿下所说的母亲,应该就是大名正室夫人。
“从殿下的吃穿用度可以看出,夫人对殿下只是漠不关心,物质上没有亏待殿下。顶多是选家忍不上心让人钻了空子,不至于需要这么一场拙劣的刺杀。”我回忆着在大名府看到的二殿下的居所道,“而且,恕我直言,如果夫人真的想杀殿下,殿下怕是活不到这么大吧。”
“唔,小扉间还真是意外的敏锐呢!”二殿下又贴了上来,在我耳边悄声道,“一个五岁多的孩子都比某些人看得明白,小扉间你说可不可笑?”
“当局者迷罢了。”或是关心则乱,或是利益相关,总会不自觉蒙蔽人的双眼。
“好一个当局者迷。”二殿下歪了歪脑袋笑道,“小扉间你合格了~”
“殿下现在能说说有什么计划了吗?”我侧头盯着二殿下认真道,“既然后面还有杀手,那应该早做准备才是。”
“小扉间怎么知道后面还有杀手的?”熊孩子又在装傻!
“刚才我说后面有杀手,殿下你也没反驳啊!”我回道,“而且殿下都说我合格了,那我刚才那一通猜测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
“好吧。”二殿下坐起身,摇了摇手指道,“小扉间有一个地方猜错了哦~我可没有什么后手。”
“那后面的追杀怎么办?”这到底是什么品种的奇葩?被震惊太多次,我已经能心平气和地跟这位殿下对话了,甚至还能开个玩笑,“殿下既然没有后手,是要等杀手高抬贵手吗?”
“我等着小扉间保护我啊。”二殿下凑近笑道。
“殿下不要说笑了。”我严肃道,“既然幕后的人原定让千手护送都有恃无恐,那么之后来的人实力绝对是我们目前无法对付的,至少也是精英上忍的水平吧!”
“还是说殿下根本有恃无恐,认定幕后之人绝对不会取殿下的性命?”我缓缓道,“因为幕后之人更想通过这次刺杀来控制殿下吧!”
看着二殿下骤然阴沉下去的脸,我知道我猜对了。什么刺杀?不过是一场权利的角逐罢了,是猎手还是猎物,权看谁棋高一着!
“扉间,你僭越了。”二殿下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周身轻佻的气势霎时沉淀了下来,四周寂静地可怕,零星几声虫鸣都仿佛被这气势所迫,声音逐渐小了下去。
“殿下不是要玩猜猜看吗?”我直盯盯地看着他,毫不在意周身压抑的氛围接着分析道,“幕后之人想控制殿下,想必只需要殿下活着就行。至于殿下以什么状态活着,那就不好说了吧?所以殿下甘心顺着幕后之人的计划走吗?”
“千手扉间!”二殿下怒急,猛然扑上来,两膝压住我的腰腹,一手压着我的肩膀,一手掐着我的脖子道,“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我顺着二殿下的动作倒了下去,毫不在意他压在身上的那点力道,继续道:“殿下既然让我猜,我就大胆地猜了。殿下如果甘心,又为何要做出这种姿态?”
都说到这种地步了,我干脆破罐子破摔,接着往下说:“所以殿下可以将指尖的毒针收回去吗?我与殿下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人,我即便想走也走不了。”
“怎么?扉间君想走不是轻而易举吗?”二殿下轻声道,“我可是问了扉间君好几次要不要放弃任务呢?”
“之前或许可以。”我答道,“但是我已经杀了营地那波人了。现在就算想走,恐怕幕后的人也不会放过我吧!”
“好吧。”二殿下若无其事地从我身上爬起来理了理衣服,又冲我伸手道,“小扉间你说服我了。”
“所以,殿下到底想干什么可以直说了,不用三番两次试探我。”我借力顺势坐起身来,心知这次“秉烛夜谈”总算是结束了。话都说开了,现在总可以商量怎么逃命了吧?
只见二殿下沉默地从衣袖间抽出那把从不离身的桧扇,将桧扇翻来覆去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这才伸出手在扇柄边摩挲片刻,桧扇边便弹出一个小格。二殿下冲我递了递桧扇道:“看看。”
我小心地接过,取出格子中的纸包凑近闻了闻:“是钩吻?只需一点就能阻断忍者的查克拉回路,使忍者复视、肌肉麻痹,呼吸困难而死。”
“不错。”二殿下撑着头看着我,“东西给你了,怎么用就看你自己的了。”
看着我小心翼翼地往武士刀与暗器上涂抹毒药,二殿下接着说道:“我们改道,不直接去鸟取。绕道天神川,从天神川顺流而下到岛根,再从岛根到鸟取。”
鸟取在藤原京的东边沿海地带,岛根则压在鸟取上方。我们从藤原京一路行来,其实就是沿着日野川往东走。而天神川则是与日野川源头并行的一条河流,只是在在中途往东北方分流,从岛根入海。现在要绕道天神川,则要往北还要走个十几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