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建国一愣:“你怎么之前没说过?”
蒋正声苦笑:“顾道长一个礼拜前来的,他说的时候我压根不信。而且他说他也没办法,我就没放在心上。这个礼拜又生了几件事,闹的人心惶惶的。”
许建国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安慰道:“说实话,秦大师年轻了点,我也不知道他水平如何,但人家既然敢接这个活,应该没什么问题。给你说一件事别给别人说,昨晚许洋惹了秦大师,被贴了个符纸,长到肉里了,到现在还不能说话!太邪乎了!”
蒋正声一愣,下意识就觉得不可能。
“建国大哥,你是读过书当过兵的,怎么能胡说八道!许洋要是被这样折磨,你不报警抓那个秦大师吗?”
许建国道:“这事是许洋不对在先,秦大师也说是惩戒,明天就把符解了,下午许洋会过去一趟,你看看就知道了。医院还有事,我先忙去了。”
许建国挂了电话,蒋正声愣在那里。
这怎么跟听天书似的?
蒋正声摇摇头,老亲家真是糊涂了,哪里会有这种人,一张符贴的人说不出话?可笑。即便那个秦大师有些本事,但你为了吹捧那个秦大师,也言过其实了吧?
蒋正声想罢,打了个电话:“喂,许毅,晚上的饭局你早点过来吧。把你三弟带上。”
……
……
临江市殡仪馆,秦昆看着哭灵的家属,揉了揉酸的肩膀。
又送走一个啊。
这些天,多了个徒弟姜阳,秦昆晚上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逃班了,美其名曰锻炼人。
姜阳这位北派弃徒,业务倒也扎实下来。生死道上的人,天生适合跟鬼跟尸体打交道,而且老王说他是什么‘八字藏血’活死人,这种人胆子大是定然的。
秦昆白日教姜阳一些入殓师手艺,晚上说一说临江市的娱乐项目。
“西乡街是酒吧一条街,在龙槐区,有酒有妹子,还能套蛇捡死鱼,看你有没有那本事了。”
“粉柳巷子在杨柳区大学城附近,南郊那边,号称男人天堂,各色服务都有,花式无数,保你乐不思蜀。”
“马王爷庙,是正经的小吃一条街,城隍庙旁边两站,那边有善佛寺,吃喝游玩一条龙。”
“这些地方逛完,再给你说高档一点的会所,其实我也没去过,你现在的工资还承受不起太高档的消费。”
秦昆作为职场前辈,临江本地人,收了个还比自己还大的徒弟,自然要手把手地教他些城市攻略。
姜阳在一旁听的面红耳赤,王馆长刚刚经过的时候秦昆还不避讳的大谈特谈,让姜阳这种思想传统的人接受不了。
姜阳低声道:“秦黑狗,你真龌龊!我们南宗北派脱胎茅山,是道门一支,你竟敢给我提那些地方!”
“黑你妈比!别给我装正经人。”秦昆龇牙咧嘴,竖了根中指,“还有,我最讨厌别人当面提什么黑狗,你们全家才是狗!”
姜阳怒火中烧:“八字最硬,黑狗陪天!这是南宗北派中最高的殊荣称呼!你居然还嫌弃!”
秦昆吐了口唾沫,点了一根烟:“一,我不是南宗北派的,二,你们说的我不信!最高殊荣?就是被人黑狗黑狗叫来叫去的?我怎么听不到什么殊荣?这就是侮辱我的蔑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