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不做的话,错过这次机会又该怎么办。
可一次又一次,他从来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
什么叫做季青也应该对你很满意。
什么叫做幸亏长得漂亮。
什么意思?
夏怀雁明明觉得自己不应该懂,可他却懵懵懂懂地有些明白了。
季青也也是这么想的吗?所以他才让自己留在这儿吗。
他对作为物品的自己满意吗?满意在哪?
身体,模样,还是别的?
夏怀雁的脑袋成了一团浆糊,他思考不了那么多东西,脑子里一团乱麻全都在这一刻缠在了一起。
烦闷,喘不上气。
他躲进了被子里闭上了眼睛,被子底下的身体却因为痛苦不停颤抖。
他习惯逃避,其他什么都做不了。
就像只能被人控制的,没有自由的机器。
好累,头好疼,身体也好疼。
——
季青也今天早些回房间,想看看夏怀雁都在做些什么。
房间里的灯点着,被子里隆起了一小团。
他走过去掀开了被子一角,青年整个人缩在了一块紧紧抱着自己,额头顶在膝盖上只露出半张脸。
季青也紧蹙着眉,把人从被子里抱出来,接触到他的皮肤时,却感觉到他体温有些异常。
不知是不是躲在被子里闷的。
季青也的眉头蹙得更紧,手探了探他脖颈的温度,还是热得厉害。
夏怀雁好像复烧了,还是说今天体温就没真正下来过?
还以为没事,疏忽了,忘了让他多测几次体温。
夏怀雁看起来很不安,不知自己不在的期间生了些什么,明明在书房的时候还是好好的。
青年的嘴小幅度地动了动,季青也没听清,便俯身凑近,才听见他细声细气的声音带着颤抖的哭腔,“妈妈……不要走……”
季青也的脸色变化了些许,坐在了夏怀雁身边重握住了他的手,“不走。”
测了体温,37。9。
季青也用温水给他擦了几遍身体,喂了一点水。
凌晨时分,夏怀雁似乎又做起了噩梦。
迷糊间哭哭闹闹,许是加之身体不适烧得脸红,更加难受。
季青也开了主灯,摸着他的脑袋安抚他,哄人的语气夹杂着几分生硬,“怎么了?灯开着呢,好了。”
偏又想起之前夏怀雁嘴里喊着要妈妈,逼不得已艰难张口,又当了回妈,“妈没走。”
夏怀雁却听不进去,倒像真的被梦魇了,泪水混着汗水有些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