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航,你是怎么认识他的?”诸盈咄咄地瞪着诸航。
诸航没看过诸盈这么失控过,她支支吾吾地说:“北京……又不大的。”
“那你有没收过他的好处?”
“姐,你在讲什么,我怎会随便接收别人的东西。”诸航心虚地把手背在身后,把长送的表往上推了推。
“那就好。”诸盈闭了闭眼,“我不管你们是怎么认识他的,但从现在起,绝对不可以再与他联系,别问我理由。”
诸航心中嘀咕,姐姐好像和小姑夫有啥仇似的,不可能啊,小姑夫才从国外回来的!
诸盈晚饭没吃完就回房了,诸航和梓然一同收拾的碗筷,骆佳良在房门口站了站,又折回来,拿了包烟出去抽了。
诸航呆到九点,带着满腹的疑问离开了。
院门虚掩着,在这军区大院里,绝对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屋檐上吊着几根冰棱,路灯一照,晶莹剔透。门前的积雪,勤务兵已铲尽,但水汽还是渗透到地面,入了夜一冻,走上去有点打滑。
诸航呵了呵手,轻轻推开门。
婴儿室黑漆漆的,主卧室也是黑漆漆的,呃,客房里到亮着灯,灯光透过窗,在院中洒上一层清辉。
她探进头去,笑了。
床上的小帆帆抬起头,小嘴一咧,也笑开了。
“夫人回来啦!”唐嫂坐在床边,护着小帆帆,防止他掉下床。
“小帆帆,你未经允许,就侵入我闺房,该当何罪?”诸航张牙舞爪地扑上去,逗得小帆帆都笑出了抑扬顿挫。
“现在好了,一到晚上,肚子拼命往这儿挺,我只得带他过来。”唐嫂笑着告状。
“小帆帆你可真不乖!”诸航吹胡子瞪眼,小帆帆一点也不往心中去,媚笑着要她抱。
“卓将呢?”她问唐嫂。
“打电话回来说晚上要开个紧急会议,还没回!”说着,唐嫂打了个呵欠。
诸航体贴地让唐嫂去睡,她陪小帆帆一同等卓绍华回来。
小帆帆眼里只有诸航,唐嫂和他挥手,他看都不看。
“小势利眼。”诸航用被子围了个城,把小帆帆圈在里面。小帆帆踢踢腿、挥挥手,抗议与诸航分开。
诸航瞪瞪他,“猪猪在外跑了一天,总得洗个脸、洗个脚、刷个牙吧!”
还不敢在洗手间呆多久,打了盆水出来洗漱。换家居装时,她说:“小帆帆,把头转过去。”
小帆帆光明正大地瞪着眼,笑得嘟嘟的。
房间里挺暖和,诸航给小帆帆脱了外衣,这下好,他手脚灵活,在围城里滚来滚去。
诸航站在床角,拍拍手,“小帆帆,爬过来!”
小帆帆眨巴眨巴眼,口水流了有一尺,只会在原地磨动。
“你不会爬?就是像小狗那样子啊!”
小帆帆依然不知所云。
诸航叹了口气,“你可真笨呀,坏家伙!好吧,猪猪给你示范。”
她跪上床,欠下身,爬行了几步,“看到没,手也要着地,身子平衡,然后双手和双膝着力,向前移动。”
小帆帆可能觉得这很好玩,头动尾巴摇。
诸航玩兴大起,来来回回爬了几圈,还学小狗叫了两声,“会了没有?”
“要求别太高,小孩子七个月才会坐,八个月才会爬。”
屋里还有第三人?
诸航闻声扭过头,卓绍华惬意地倚着门框,声音醇厚低沉,站相清俊斯文,笑容温暖和煦。
她嗖地拉开被,抱着小帆帆一同钻了进去。
脸羞成了熟透的辣椒。脸这次丢到北冰洋了,一时半会漂不回来。
小帆帆可不愿意堕入黑暗之中,急得哇哇直叫,头在被子里摇个不停。被角从外面被掀开,呼,又出光明。
“你让帆帆喘口气呀!”
诸航讪笑着面对长放大的俊颜,“呵呵,你回来啦,那么把坏家伙抱走吧,他该睡了。”
“他好像更喜欢睡在这里。”卓绍华眼睛微眯。
“这儿哪里……好?”
他的头欠得更低了,呼吸近在咫尺,看着她的眼神,仿佛她倾国倾城,仿佛她性感得不可芳物,“我也喜欢这里。”
她口干舌燥了,连说话都开始结巴,“长……你是不是想和我换房间?”
“过了春节,主卧室要重新装修,我是需要换房间。”他微微一笑,继续靠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