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上,季眠的呼吸趋于均匀,竟是直接睡着了。
他睡得很熟,甚至不曾察觉到有人在他身边站定。
6舸拎着雨伞,眯着眼睛瞧着这个占据了他位置的家伙:脊背上的蝴蝶骨很突出,几乎要把自己团成一个球体。
“喂。”他出声,顺便用自己的雨伞柄戳了戳季眠的脊骨,“我的位置。”
伞柄下的人瑟缩了一下,随后埋在膝盖上的脑袋动了动,缓缓抬起头。
转头看向6舸时,深黑的双眸带着点迷茫。
“……”
6舸在心里暗骂一声:装什么可爱呢?我可不吃这一套。
很快,季眠收起了他的“可爱”。在看清6舸的一瞬间,他困顿的眼神顿时清明。
“6先生?”他坐直身体,将手脚也放平稳了。……
“6先生?”他坐直身体,将手脚也放平稳了。
“你们认识?”从6舸身后传来老板娘的声音。
季
你看到的内容中间可能有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或者刷页面试试。
祝麟那几件东西虽然做工精良,但顶了天也就是小几万的定价,用六位数甚至是直逼七位数的价格卖给6舸,着实是把他当冤大头宰了。
季眠忍不住皱了下眉头。
仿佛看出他在想什么,6舸悄声道:“我是这儿的著名冤大头。”
季眠怔了一下,有些意外:“6先生竟然也会让自己吃亏?”
6舸看了他几秒,道:“有时候会。”
闻言,季眠眼中不禁浮上一丝浅笑。
“许少爷呢?怎么会有闲情雅致来这儿?”
“打时间罢了。”
他们难得没有互相呛声。从他们在邮轮上次见面以来,这还是两人头一次这样和谐地对话。
“6先生刚才说,这是你的位置?”季眠撑起身子,准备起身给他让位。
6舸莫名想到了方才这人把自己缩成一团的画面。
他伸手按住季眠的肩膀,把人按了回去:“既然是朋友,一把椅子而已,让给许少爷了。”
季眠还是想不明白,怎么他们的关系忽然就从陌生人变成了6舸口中的“朋友。”
这人的行事作风总是过于随意,让人跟不上节奏。
6舸已经从一旁随意拉了把木椅过来,在季眠的对面坐下来了。
他大概是从公司过来的,6舸还是一身西装。
季眠注意到他的裤脚有一点湿,再想到刚才6舸戳他的脊背时用的雨伞,猝然反应过来什么:“下雨了?”
6舸挑眉:“才知道?”
【下了两个小时了。】系统说道。
季眠:【那我……睡了多久?】
【四个小时二十分钟。】
【!!】
你看到的内容中间可能有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或者刷页面试试。
祝麟起来,就好像只是6舸在专注地想事情。
季眠此刻就是这么认为的。
坐在他面前的人视线似乎微微垂着,像是在出神思索什么。
季眠并不清楚,就这十分钟的工夫里,他从眉梢到嘴唇再到锁骨,已经被6舸用视线挨个描摹了个遍了。
等得无聊时,季眠将四周的许多雕件看了一遍,但看时总是不自觉地关注到其中的问题。有些打磨太过,有些细节过于繁琐,还有的甚至在基本的打形阶段就出了问题。
他收回视线,目光自然地落在对面。6舸就坐在他身前,季眠想不把目光落在他身上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