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宁等了乔玉容半天,东西都全部摊开来了,等到她过来,却现她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
与她说起胭脂,也像是提不起兴的样子,甚至偶尔眼睛里还会闪过迷茫。
便干脆将这些都放到一边,“你这是怎么了?二叔找你去是为了何事?”
说着便想到一种可能,“总不能是大姐姐在二叔那里告了你的状吧?她昨日在外祖母家受了委屈,指不定要怎么哭呢!”
谁知道一提起乔玉言,乔玉容的表情就变得怪异起来,神色变动几番,随即立刻起身,“我今天还有事儿,改日在来跟二姐姐试这些胭脂吧!”
说完就落荒而逃,乔玉宁在后面喊都喊不住。
“她这是怎么了?”乔玉宁一个人对着满桌颜色鲜艳的胭脂盒,皱眉不解,“她从前不是对这个最感兴的吗?”
听荷却犹豫道:“前两日二太太特意带了三姑娘出去了一趟,衣料饰胭脂水粉似乎都买了许多。”
见自己姑娘看过来,她便将听说的都说了出来,“似乎是说如今许多人家都透露出想跟咱们家结亲的意思,二太太特意给二姑娘置办这些做打扮用,且看那些送过来的东西,都是上等的货儿。”
她说完目光落在了乔玉宁的这些到的胭脂上面,虽然没有再说,乔玉宁却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如今的乔玉容和从前不一样了,乔谓鹏升了,姚氏难道还会少了花头?
她的这些东西虽然不错,可却再不能如从前那样叫乔玉容心动了,毕竟自家分明有更多更好的,这些哪里还能入得了眼呢?
她又想起姚家那姚若依来。
姚家算什么大户?便是姚家的老太爷,如今也不过刚刚从三品,且在那等边缘的职位上,姚家兄弟两个也不过就是四五品的官阶。
说得好听是清贵门第,都靠科举出身,这一脸的穷酸相,竟然还在自己跟前摆谱,那样给她没脸。
真是好意思!
安郡王能看得上她那样的蠢货?要不是为了对付乔玉言,谁耐烦哄她那种小姐脾气!
想到她跟姚若依约好了过两日来乔家,心里又舒坦了些,只要能给乔玉言添乱,她怎么样都高兴。
今日来府上走动的人家多,只要让乔玉言的糟糕名声传出去,难道温家还要娶她不成?
对于姚若依要来乔家的事儿,姚氏其实是不知道的,乔玉言就更不知道了。
她忙碌了一上午,才在下午找到时间来了姚氏的院子。
此时姚氏这里的气氛其实不大好,乔谓鹏昨日在姚家说是要一起回来,可是回来之后,就一头去了宁和堂,自此之后夫妻俩根本就没碰面。
今日上午他明明在家,却一直在书房,就是没来后院。
姚氏也知道是为了昨日在娘家的事情,自己丈夫心里恼了自己,可这事儿,她要怎么做呢?
母亲偏宠自己那三侄女儿,府里上下谁不知道?难不成她还能在娘家跟自己母亲杠起来?
拿着绣绷子胡乱刺了好一会儿,也没能静下心,便想干脆出去走走,一放下就听说大姑娘过来了。
正收拾东西时,就看到乔玉言已经进来了。
她今天穿着家常的衣裳,头也只是随意挽起,看起来随性又自然,那张过分美艳的脸在这样的打扮下,倒是显得清雅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