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云端醒过来的时候,脖子上正被抵了把小小的水果刀。
寒光凛冽,再深入分毫,就会割破她颈部的肌肤。
惊云端:……?
她抬手,扣住握着水果刀的女人的手腕,略带着一丝笑,丁点没有险些被人割了喉的恐惧,“这位小姐,有话可以好好说。”
惊云端对这个女人的脸陌生的很,既没什么仇怨,倒也不比动刀这么严重。
那女人没想到,一个肮脏落魄的流浪汉,转瞬之间就像是变了个人。
浑浊的眼睛变得清明不说,讲话也有条理了不少。
“你……出去。”迟听雨维持着仅有的理智,艰涩出声。
可身体传来的强烈感觉让她不知道自己能够撑多久。
迟听雨的下唇都被自己咬出了血。
她挣了挣被惊云端扣住的手。
惊云端也没坚持。
迟听雨拿回水果刀,一刀就想扎向自己的大腿。
惊云端哎了声,反应很快地阻止了迟听雨。
迟听雨现在正处在难以控制的状态里,惊云端的手又冰冰凉凉的,一触碰到她就意外的舒服。
她抑制住了想要从喉咙里蹦出的奇怪声音。
把水果刀的刀尖对向了惊云端。
惊云端:……
“中药了是吧?”
她看了眼四周的环境。
有点熟悉的陌生感,像是她自己的那个世界再往前倒退一百年左右的装修风格。
迟听雨的情况不太好,惊云端也迟疑不得,直接拖着人进了浴室,把人丢进了浴缸里。
美人落水,梨花带雨似的娇美,偏迟听雨遇到的是对美没什么欣赏力的惊云端。
花洒被取了下来,冰冷的水对着迟听雨的脑袋就冲了下去。
迟听雨:……
好的确是好一些了。
但……
这种对待方式是不是过于粗暴?
浴缸的下水被惊云端给堵死了,水越积越多,惊云端死死把迟听雨按着:“老实待着,过个十几分钟就差不多了。”
那什么药嘛,有个十几分钟,怎么都够排解了。
惊云端一手摁着迟听雨,另一边打量了一下镜中的自己。
——实在是有些邋遢。
哪怕惊云端不是个有洁癖的人,也怪受不了的。
一头短油得一缕一缕的,八百年没洗过似的,身上明明穿着的是一件白色t恤,脏的却像是挖完煤回来,这一块黑那一块灰的。
见迟听雨已经可以冷静下来之后,惊云端直接到盥洗台前,低下脑袋,用台面上的肥皂简单把头洗一洗。
总归现在是个短头,甩甩就干了,省了吹。
[天天,什么情况?]与此同时,惊云端紧急敲了敲自己的系统。
这应该不是她的任务世界。
不然的话,天天第一时间就会送人物背景和任务清单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