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迟听雨摊开掌心,一团白芒缓缓浮现。
惊云端扫了一眼,“我就知道,斛渔一定恢复记忆了。”
“她们感情线进展太慢了,你在等斛渔主动和你合作,想给她们俩做个催化感情的工具人,可斛渔太有耐心,我等不及了,端端。”
一天两天,迟听雨尚能接受和惊云端时时刻刻保持距离。
时间一久,惊云端冷静下来了,迟听雨反而愈难受。
她很想去摸摸惊云端的脸,想亲亲她,可看着许书的身子吧……
又实在没办法。
喻湖和斛渔之间,明显是把记忆还给斛渔能更快推动感情线。
“我先把身子还给许书,最近帮她去学校打卡刷脸也怪累的,她这个专业早八就算了,晚上还有实验课,老师点名还换着法的点,跑路都没办法。”
惊云端也心累,“我还不能表现得特别突出来争取一下逃课的机会,要不然许书回来了,没法往下接。”
许书未来会获得的成就是靠自己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惊云端跳过那一截都不对。
擎天得了命令,直接把惊云端的身体送了过来,眨眼功夫,回到现实世界的许书就已经和惊云端面对面眨眼睛了。
“我好像做了一个不得了的梦。”许书仍旧不敢置信。
她是重生者,上一世的狗血经历让她这辈子都不想重活了。
萧奕言那人,想要得到的东西就不会放手,她的情况连一个普通家庭都没有,根本逃不过萧奕言,工作工作受阻碍,连学差点都上不下去。
“那你就当是做了一个不得了的梦吧,萧奕言已经解决了,别忘了你答应给我的报酬,要努力学习。”惊云端笑着对许书伸出手。
许书呆呆回握了一下,“好像是个真实的梦,萧奕言真的解决了?”
“是,或者你可以刷刷手机,”迟听雨晃了晃手机,“之前你用的款式有点老,我爱人换新的了,旧手机她没有扔,给你放在宿舍的抽屉里锁着了,你想继续用这个新的或者用回旧手机都可以。”
许书从衣服口袋里摸出手机,刷了刷新闻,头条就是萧奕言撞了人被抓的消息。
“据我估计,二十年起步,二十年时间,足够你展了?”惊云端是考虑过这个时间的,尽管许书似乎还不知道自己未来会取得多大成就,“当然,我们也会留够后手,确保你这一生都不会再受萧奕言困扰。”
“足够了,”许书对着二人鞠躬,“我会努力学习的,谢谢你们,真的,没有你们,我不会有新的人生。”
“不用谢,我们不是无偿的,报酬会收,是平等交易。”迟听雨递了自己的名片过去,“我和我爱人还会留在这里一段时间,期间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打上面这个电话。”
“谢谢,哪怕我付了报酬,这声谢谢也是我想表达出来的。”许书深吸口气,像是要将曾经经历过的抱负卸下。
惊云端看着许书离开的背影,不由弯了弯眼,“之前觉着这报酬挣得烦,也不多,小单子,现在看看又还行了,小妹妹人挺好。”
“所以……”大小姐抓着惊云端的衣领,叫她弯下腰,在她耳边轻声道,“端端前不久答应我,会叫给我听的。”
惊云端失笑,“我是这个意思么?”
“你想耍赖。”大小姐冷了脸,“就是这个意思。”断章取义的意思。
“好——行——”惊云端拉长语调,“听雨说什么就是什么。”
反正大小姐的体力不如她,她可以先献身,献身完再吃回来,两头都赚,美滋滋。
斛渔是半个月之后才醒的,惊云端和迟听雨结伴来看她,她偏头看向喻湖:“忽然想吃楼下那家的皮蛋粥了。”
喻湖当即起身,“我去买。”随后看向迟听雨,“小壶要暂时麻烦两位了。”
迟听雨颔,表示没关系。
直到喻湖离开,惊云端才啧啧啧个没完,“你要看看你之前烂了的那些照片吗老疯子?”
斛渔:……
“老不死你闭嘴吧。”她翻了个白眼。
一时间,她们好似回到了过去,斛渔还是该隐时的模样。
“不过你也对自己够狠的,这车祸……多次一举?”惊云端上手捏了捏斛渔吊着的腿,“冲这断腿,我想和听雨想吃个席还得等多久?”
“她惹到了萧奕言,害我费尽心思去帮她扫麻烦,”斛渔挑眉,“不止如此,还总拒绝我,我也想让她痛一痛,反正……萧奕言,你们都在这了,我还担心什么?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合着活全让我跟听雨干了呗?”惊云端没好气道,“真会使唤我们俩啊狗东西。”
斛渔笑着向惊云端伸出手,“不管怎么样,多谢你了,老朋友。”
惊云端哼了一声,把斛渔的手拍开,“喻湖的记忆我们也是要还给她的。等会儿她回来,之后我和听雨要去旅行了,你们俩婚礼的时候喊我们。”
斛渔比了个ok,“知道了。”
喻湖初初恢复记忆的时候,本还是有些纠结的,可当她理清记忆,想起过去一世又一世斛渔的离开,那些纠结也是散了。
至少这一世,她们什么关系都没有,是两个独立的个体。
而这份记忆,也只会在这一世保留。
“下次不要用自己身体来伤害我了,小壶。”喻湖把粥盛出来,粥有些凉了,她又想去把粥热一热,转身时却现斛渔不知什么时候捏住了她一小截衣角。
“我只有这个筹码,喻湖,你不疼,我不知道你会不会爱我。”这大约是斛渔最乖巧的一世,她微仰着头,那双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喻湖,连攥衣角都攥得小心翼翼,惹人心疼。
“我爱你,好吗,别再伤害自己。”
喻湖已然可以坦然承认这个事实,她轻抚着斛渔的顶,语气温和:“等你伤好,我们去登记,再举行婚礼。”
这一幕被吃瓜的惊云端看在眼里,她忍不住哎呀一声,“舒坦了,还是听雨机智,要不然靠喻湖那磨磨唧唧的别扭性子,咱们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