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楠说:“就是就是,没有吃过就不要说好吃,没有调查就没有言权。”
郭扬说:“那也不能全怪我,至少8o%的责任怪店家,是因为他们做的饭难吃,导致了后面的结果,2o%的责任怪我,是我犯贱要带你们进去的。”
我被他们逗得无可奈何,“好啦,好啦,今天我带你们去,如果不好吃,就由我一个人买单。”
大家就都跟着我这个领导走了,我们穿过了村子的主街往右走,到了十字路口,我凭着直觉说:“左走。”果然,没走几步,就现了一个很不错的饭店,飘香阁。
我说:“就这里了,飘香阁,光听名字就知道这家饭很好吃的了。”
丁楠说:“飘香阁?你确定是饭店吗?万一是足浴咋办?”
孙瑞立刻嗔责:“丁楠,你说话得注意点,这里有女同志的,飘香阁,一看就是跟嗅觉有关系,怎么就成足浴了?别把你工地上的那套逻辑思维带到咱们学校里来,你这个包工头,以前肯定没干好事!”
丁楠还不知足,“我也知道和嗅觉有关,只是……”
我无奈地打断:“跟着我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果然,当我掀开飘香阁的帘子时,里面全是食客,大厅里非常讲究,吧台后面的墙上还挂着一副对联,君自远方来,独爱此处饭,横批闻香下马。
服务员招呼我们坐下,我们一人点了个菜,都是些家常,我点了自己钟爱的红烧菜花。
等待饭菜的时候,我百无聊赖,“这副对联倒是工整,就是略输文采,可惜可惜。”
孙瑞喝了口茶,“你丫明明是抠脚大汉,还冒充什么文艺青年?”
郭扬马上附和,“是啊,你说不工整,那你给对一个,我们看看,来来来,欢迎文大高材生。”说着就要鼓掌的样子。
我摇摇头,舒展下筋骨,“是你们要让我对的,要我看这幅对联应该写成这样,君自
远方来,钟爱阁中饭,横批闻香停车。咋样?我这个可比他那个现代多了。”
孙瑞不以为然,“得得,人家这店铺装修本来就是古香古色,你弄个现代的对联,这
就不应景了,说明你丫就是个抠脚大汉,啥都不懂。”
丁楠顿了顿说,“你看看,你整天嘴里念叨抠脚大汉,这里是饭馆,又有女同志在,
不雅不雅……”
孙瑞脸色阴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喝起茶来。
李媛见我们争论不休,终于话了,“你们啊,天天这么贫嘴,都快工作的人了,能
不能稳健一点啊。”
孙瑞说:“能啊,能啊,你看我不在品茶吗?”
今天的饭菜非常可口,做得很香,我得意地说:“你们看,我带你们来的饭馆就是不
错吧。”
大家都说:“不错,不错,这饭店光听名字就知道不错了,你看看那副对联写得,简直神了,闻香下马,就算是再过个几百年,只需改成闻香下车,就同样适用,老板不愧是心思缜密啊。”
可我结账后,向他们索要饭钱的时候,他们竟然都变了脸,“不好吃!太难吃了,你不是说,如果难吃,你就自己买单的吗?要说话算数。”
我无奈地看看李媛,想从女同志那里得到真相,李媛非但没有为我出头,还这样说:“其实,我觉得还好啦,但大家都说难吃,少数服从多数啊。”
我被这群忘恩负义的人气得无话可说,但我觉得应该要讨个公道,便说:“明天是谁带路啊?”
他们纷纷指向李媛,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看吧,这就是革命队伍里的叛徒,叛徒的下场都是可悲的。
我已经计划好怎么整李媛了。
当我处在自己人生中的中途岛,或者说是被流放,或者是说自己把自己关押在这里,怎么说都好,总之,这段时间内,我只能按照老唐的规定,完成学业,前不能进,后不能退,就是这么尴尬,好在毕业的时候能找到工作。庆幸的是,我身边有这么一群朋友,他们陪伴着我,一起度过难关。说的再形象点,其实,大家这是相濡以沫。
第二天,李媛被我们整得不得不买单的时候,孙瑞替她扛了下来,这让我们群众的眼睛立刻雪亮了起来,“这就是革命中的爱情啊,多么朴实无华,却又绽放光芒。”
自从孙瑞和李媛的恋情公开以后,没少被我们讨论和调侃,似乎老魏和老唐也知道这种情况,原因是孙瑞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位置挪到了李媛旁边,打着李媛辅导功课的幌子来卿卿我我。
西安的天气经过十月份的最后一个高潮,逐渐变得阴冷起来,在经历过几天连绵不断地细雨之后,更是每天都下降几度,我们身上的衣服也多了起来。现在每天上课时也不能像过去那样穿半袖了。
在这种阴冷的天气下,大家的学习劲头反而更浓了。我们已经学满了两个月,距离八个月又进了一步。现在,Java的课程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我们都具备了一个程序员最初的样子,但离所谓的码畜都还很遥远,更别说码奴、码农了。
一天傍晚,我回到6o3,照例在天台上抽烟。这时,我看到天台上站着个人,年龄比我大,他把手放在墙上,正一动不动地看着远方,出于好奇,我走过去了。
我抽着烟,站到了他旁边。
他看了看我,突然问:“你在6楼住?”
我说:“是啊,你呢?我怎么没见过你。”
陌生人说:“我朋友在这住,我家在内蒙古赤峰,这次是过来玩的。”
我很疑惑,“y寨有什么玩的?”
陌生人说:“你也是文大的吧,我过去也是,我很早就在文大上学,后来毕业了,在
y寨租房住了一段时间。后来,就回老家去了,今天,过来看看,想想,也有快十年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