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能劝得孟总兵相助?”
李香君闻言不由望了寇白门一眼,继而对着陈圆圆嘻嘻一笑道:
“我嘛当然不行~不过~白门姐可以啊!”
虽然寇白门与孟毅之间的关系,在这文工团早已是明面上的事,可陈圆圆二人初至便被李香君提及,寇白门仍是忍不住羞红着小脸对着李香君轻声埋怨道:
“香君!莫要轻言~”
虽然寇白门轻斥了李香君,可她那略显羞涩的神态,还是让陈圆圆看出了李香君所言非虚。
看来孟毅与白门的关系确非一般,不过看其香君等人,似乎与那孟毅并非如传言那般啊~
然而此时的顾横波却是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对着寇白门泪眼泣声道:
“白门~你真能说服孟总兵饶过我家夫君?”
“我……”
龚鼎孳如何处置,定是朝廷来做决定的,非是孟毅一人一言便可解决的。况且寇白门连自己何时才能见得孟毅都尚未可知。
可她心中不忍顾横波这般,自己又不知该如何向其解释,一时内心变得纠结不已。
“横波姐~你被大人安排至此,定然是见过大人的~大人既然怜香惜玉送横波姐至此,难道横波姐便没有向大人替龚先生求情一番吗?”
怜香惜玉?
听到李香君的话,顾横波想起当时差点被孟毅处斩弃尸荒野,心头忍不住一阵后怕的摇了摇头。
陈圆圆听闻李香君所言,不禁想起那晚被孟毅强行那般时的画面。
怜香惜玉~
他到确非粗鲁之人~
然而陈圆圆这情难自抑的回想,却又惊觉自己双颊变得滚烫,不由抬手轻抚脸颊,在感受到脸颊的异常的温热后,旋即意识到了自己这般失态之举。
可当她心虚的想要查看众人是否察觉到自己的异样之时,却正好瞧见卞玉京正用那充满疑惑的目光望着自己。
“圆圆可是不舒服?”
听到卞玉京的轻语问询,寇白门等人也随之将目光投向陈圆圆,但见她脸色红晕,便也不由关切道:
“圆圆姐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陈圆圆连忙摇头否认道:
“没有没有~我可能……可能只是累了~”
寇白门闻言这才想起,她二人皆是随大军远道而归,一路旅途必然劳累不已。于是便就势对着顾横波安慰道:
“横波姐~龚先生的事你不用太过担心~咱们还是且先看看朝廷是如何决处再做定计为好。今日且先安歇一日,待明日我先带姐姐去寻如是姐,看看在钱尚书那里能否探得一些消息。”
顾横波闻言自是欣喜不已,想来钱谦益身为礼部尚书,定然知晓朝廷如何处置自己夫君。
……
少时,陈圆圆已被卞玉京李香君二人引至一间客房内将歇,李香君一边热情的帮着陈圆圆收拾床榻,一边不时向其询问着大人破袭燕京的事。
卞玉京虽然也在帮忙收拾,可却始终未一言,只是静静听着两人的一问一答。
“妾为明人妇,不从侍奴夫~就因为这一句话,大人就让你写了好几遍?!”
“嗯~”
“那后来呢?大人将你也关到监牢了?”
“这……”
陈圆圆被李香君如此一问,瞬间有些后悔与她言语这些事了。可话赶话言至此处,她也不得不答了:
“这倒没有~可能……可能是他知晓我与你们相识,故而只是将我单独……单独囚禁而已。”
“我猜也是~”
李香君嘻嘻一笑,她自从得知孟毅袭破燕京,解了亳州之围后,对于孟毅的感观便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若是先前,她对孟毅更多的是畏惧,可当她以为孟毅破袭燕京救了被围在亳州的侯方域后,对于孟毅的感激自是无以言说,继而也随众歌妓一般,将那感激之情演变成了无比的崇拜。
可当李香君还欲兴致勃勃的向陈圆圆夸赞一番孟毅之时,卞玉京却是突然对着李香君轻声言道:
“香君~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些事情想与圆圆单独谈一谈~”
“什么事啊~连我都不让听吗?”
就当李香君嬉笑些停下手中活计回身望向卞玉京时,却猛然现此时的卞玉京正冷眼望着陈圆圆,对于自己方才说的话亦是不理不睬置若罔闻。
卞玉京如此反常之态,不单李香君收起了笑颜,便是陈圆圆亦一时不知卞玉京缘何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