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风轻云净,阳光灿烂,时值宫内三年一度的选秀。
当今皇上爱重皇后,从未有纳妃的念头,之前选秀都是为了给宗室子弟栓婚,如今太子已经长成翩翩少年郎,皇上皇后有意在此届秀女中给太子选太子妃。
不只是太子妃,先帝的两个儿子福临和博果尔,也要在此届秀女中选出嫡福晋。
太子是储君,太子妃就是未来国母,说是选秀女,其实多尔衮早就给儿子瞧好了,也和女方父亲通了气,就等选秀结束下旨赐婚。
太子的婚事不用操心,福临和博果尔可就令人头疼了。
因为大玉儿给福临看中的嫡福晋是科尔沁的格格,但福临本人更喜欢温柔如水的女子,于是想尽各种法子跟大玉儿犟,甚至还求到多尔衮头上。
多尔衮看在大玉儿和哲哲的姑侄关系,提早便说了不插手福临的婚事,让哲哲和大玉儿看中了哪家姑娘就告诉他,他再下旨赐婚。
所以福临找多尔衮也没用,最后还是拉着脸娶了科尔沁的姑娘。
至于博果尔则对鄂硕之女一见钟情,拜托福果请多尔衮赐了婚。
博果尔的生母是先帝贵妃娜木钟。娜木钟在皇太极去世后就向阿巴亥投了诚,因此处于同一阵营的博果尔和福果慢慢就成了形影不离的好兄弟。(这里特意把博果尔的年龄调大了。)
好弟弟难得有事恳求自己,还是为了心爱的姑娘,福果怎么会不答应,立刻就去找了多尔衮。
多尔衮没意见。苏映秀倒是犹豫要不要阻止。最后她想着福临都不是皇帝了,应该不会也不能抢弟弟的妻子了吧?然后就没阻止多尔衮赐婚。
有父母做榜样,福果和他的太子妃婚后生活和和美美,相敬如宾。
而没能按照自己心意选择嫡福晋人选的福临,府上闹出的动静一次比一次大,即使有大玉儿坐镇都不管用,母子吵架,夫妻吵架,如今已经成百姓茶余饭后的笑话了。
那些热闹中吵架都算轻的,什么福临今儿为了这个妖妖娆娆侧室与嫡福晋动了手,明儿又为了那个柔柔弱弱的侧室与额娘和嫡福晋呛声。
要知道蒙古女子向来都不好惹,福临步步紧逼,那嫡福晋也不忍了,当着大玉儿的面就抽了福临一鞭子,然后自请禁足,不搭理他们母子了。
博果尔得偿所愿,本人又是个心大的性子,日子过得也是快快乐乐。
苏映秀留心了一段日子,见福临整日忙着和大玉儿斗法,根本顾不上拈花惹草,勾引弟妻,也就不再关注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距离选秀已经过去两年。
坤宁宫里,苏映秀正给儿媳妇传授管理经验,打算把名下的服装店和首饰铺交给她负责。
婆媳俩一个耐心教,一个认真学,累了就吃零嘴、喝奶茶,场面其乐融融。
直到太子铁青着脸,满面怒容,气势汹汹地大步走进来,打破了这和谐温馨的气氛。
已经十七岁的福果,长得人高马大,五官和多尔衮有六分相似,生气时眉宇间的气势与多尔衮如出一辙。
他进来先抢了媳妇儿手里的奶茶,仰头一口闷了,愣是把甜甜的奶茶喝出了酒的架势。
完了,他又把喝干净的杯盏塞回媳妇手里,才憋着气给苏映秀请安。
苏映秀回过神来,招呼儿子在身边坐下,好奇问他为了什么生这么大的气?
“可是前朝出了什么纰漏?”
福果嘎吱嘎吱咬着牙否认。
“不是。”
苏映秀愈发感到惊奇,追问道:“那是因为什么?你还从未如此失态过。”
福果皱紧了眉头,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福临给博果尔戴了绿帽子!”
显然他对福临这一不道德的行径,感到气愤异常。
太子妃在一旁惊呼出声,紧接着意识到失礼,立刻用手里的团扇遮掩住微微张大的嘴巴。
而苏映秀听闻这个消息,竟然萌生出一种“这两人是真爱”的想法。
福临都不是皇帝了,董鄂氏还能不顾礼法名声与他厮混,这不是真爱是什么?
但,即便苏映秀认可他们双方的感情,却无法苟同他们的做法。
“博果尔有什么打算?”
福果冷冷一笑,“若不是撞破那对狗男女的奸情时我恰好在场,博果尔痛殴福临时又及时拦了一把,那俩货估计早没气了。”
闻言苏映秀蹙了下眉,倒不是觉得博果尔打人不对,而是,“福临毕竟是先帝的儿子,是博果尔的兄长,把他打了,哲哲和大玉儿恐怕不会轻易放过博果尔。”
福果不以为意,“娜木钟贵太妃又岂是好惹的。”
苏映秀当了几年皇后,考虑事情更加全面,她还想再说些什么,萨楚却一脸古怪的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