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晨后来也不是没想过要去撮合霍南跟自家妹妹,但人家又不是傻子,这不摆明了是看上人家的地位,而不是那个人嘛。
算了算了,就算他妹妹如今是状元,但嫁进霍家这种泼天的福气,不是他们普通农村人可以肖想的。
还是脚踏实地些,以后找个能力相当的好男人嫁了。
宋礼礼对这些七嘴八舌的议论仿若未闻,毕竟作为一个影后,心理素质是过硬的,特别是在面对黑粉的攻击这一块。
李桂兰不再跟院里的乡野村妇们一般见识,她转身进了堂屋里头,给县里跟乡里来的那些领导添水。
在哪听夸闺女的话不是听,更何况还是领导,他们夸出来的话更有文化。
“大山,你真是好福气,生了个这么有出息的闺女,把我们都给羡慕坏了。”说话的领导家里也有闺女,这次同样参加了高考,但名落孙山。
所以,他这次其实是带着私心来的:“礼礼同志啊,你看方不方便给我那不成器的闺女讲讲学习方法?”
“没问题。”对于这种小事,宋礼礼自然是笑着应下。
人生在世,这种人情往来少不了。
“太好了,如果她能考上大学,那叔叔一定要请你来家里做客,必须得好好感谢你,还有你爸妈,都一起。”
“要不这样,礼礼同志干脆给沙洲县的年轻人都讲讲学习经验,下一次高考说不定咱们县里能考出更多大学生。”一听这格局,宋礼礼就能猜到说话这位领导,肯定是县里来的。
其余几人纷纷附和,觉得这方法好,能让更多考生受益。
宋大山全程都笑着附和,不是“是是是”,就是“领导说的对”。
他今天是真高兴,从来没觉得这么风光过。
不行,一定要在村里摆流水席,借钱也要摆。
不对,他家现在有钱,都能摆上三天三夜流水席了。
到时候能来的都得来,不能来的他亲自去抬过来。
甚至,宋大山恨不得把祖宗十八代都刨出来,然后重新风光大葬一把。
当然,宋礼礼也没有把考上状元的功劳全揽到自己身上,她也提了下霍南给大家补习的事。
众领导纷纷把霍南夸了遍,但主要还是在夸宋礼礼。
在他们看来,同样是霍南同志给补习,其他人没考上,宋礼礼却考上了大学,还是个状元。
所以,老师的作用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还得是自己想要。
领导们在宋家待了整整两个小时才离开,李桂兰忙前忙后添了好几次水。
后来,又来了几个宋大山工作上的领导跟同事,这一整天来宋家道喜的人就没断过,可把村里人给羡慕坏了。
虽然他们嘴上会忍不住酸一下,但心里别提多羡慕了,要不,从现在开始培养闺女?
晚了晚了,如今唯一能弯道车的办法,估计就是让自家闺女嫁个好婆家,看李桂兰能嘚瑟多久。
女人再厉害,最后也是要嫁人,都说干得好不如嫁得好,就走着瞧吧!
李桂兰这会可没功夫理会这些柠檬精,她今晚在厨房忙着大展拳脚,把自家女儿之前捡回来的野鸡野鸭,还有腌制的咸鱼,都一口气给炖上了。
宋礼礼倒是想提议去国营饭店撮一顿,能放开了点菜的那种,但李桂兰都已经把野鸡野鸭都烫了,那就改天吧,反正系统空间里的钱飞不走。
虽然飞不走,但系统说了,每一个位面的钱财,都不能带去下一个位面。
就算她敛再多财,眼睛一闭啥也带不走。
这个道理没人比宋礼礼更懂了,她上一世作为影后,敛的财更多。
不过她花的也多,买完房跟车之后,其他钱就用来及时行乐。
这不,遇上私生饭跟车,真就眼睛一闭什么都带不走,好在她从前都享受到了。
这天吃晚饭时,李桂兰吃着吃着就哭了,但是幸福的泪水:“礼礼,妈就说你是来报恩的吧,他们还不信。”
“行了行了,你儿子还在呢。”宋大山敷衍的端了下水,一转头对着宋礼礼夸得更过分,“爸就知道,礼礼是咱们全村最有出息的。”
宋礼礼:“……”她可怜的好大哥。
“你别看我,其实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宋晨想说,他打心里觉得自家妹妹是全村最有出息的。
宋礼礼复习高考时的样子,全家人还历历在目,那时候真怕她会走火入魔。
“来吧,今天开心,咱们都喝个一小口庆祝下。”李桂兰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瓶酒出来,又拿了四只小碗,分别往里面到了些酒,然后把最少的那碗给宋礼礼。
宋大山:“……”这婆娘还真知道酒藏在什么地方。
宋礼礼拿起碗,笑的老豪迈了:“爸妈,哥哥,我先干了,感谢你们这么多年的栽培。”
她上一世经常会出席宴会,难免需要喝酒意思下,就李桂兰给倒得一小口酒,漱口都不够的。
宋大山一脸欣慰的看着干杯的宋礼礼,心下忍不住想,闺女像我!
结果下一秒,宋礼礼直接“哐当”一声趴桌子上了。
原主从来没喝过酒,所以宋礼礼跟系统都不知道,这具身体是一杯倒。
宋大山跟李桂兰立刻手忙脚乱的去扶人,宋晨吓得立刻出门去请村里的赤脚医生。
宋礼礼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是大中午,系统幸灾乐祸的告诉她:“现在全村都知道你一杯倒了,哪怕考了个状元又怎样。”后半句话系统竟学的有模有样。
宋礼礼:“……”是有什么大病吗?这都能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