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峭狼狈地这样想。
拉下她的胳膊,江峭沉着嗓子哑声阻止:“够了…盛欲……”
“不够。”盛欲却不想轻饶他。
在这段时间里,在江峭这两个人格中不断被动地受训,她不得不学习,她也在成长。
所以盛欲懵懵懂懂地大概明白,在这个关头,不可以威逼,只能够色。诱。
她凑上去亲吻江峭的颈侧,叫他的名字,开口的句式说不上是央求还是命令,似乎哪一种口吻都有一点,可哪一种情绪都不能完全概括,她说:
“江峭,你再喘一次给我听,好不好。”
江峭能有什么抵抗的动作。纵然盛欲完全不懂挑惹一个男人到底应该有什么技巧性手法,什么时候应该说,说到哪个程度需要做,她都不明白。
可是没关系。
只要她愿意就好了。
每一句青涩的情话;每一次生疏的回应;
每一道羞怯的目光;每一番笨拙的主动。
都足以让他感到身体的揪悬,理智被严刑拷打。
于是盛欲那日在沙发上被窄桥狠心吊起欲望,因迟迟得不到抚慰与疼惜而无从释放自己的那份无力感,现在,轮到GUST这个轻狂傲慢的家伙来品尝。
她的嘴唇是灼热,她的耳饰是冰凉;
她的身体是软香,她的话语是煽情。
她的一切,都在向他晾晒邀请,那么他就没有、不能有、更不应该有任何理由拒绝品尝。
江峭没再多说一个字,抬指按下中控开关,跑车缓缓移动关阖的那个瞬间,他低头用力深吻了盛欲。
他给的吻总是那般狂热,不加掩饰地侵占,唇舌探索她口中每一处湿软,汲取她,欲色饱胀。
也许这就是人格的差异性。
倘若换做那个“窄桥”人格,可能会是另一种方式的绵长。哦不对,她似乎还没有在江峭的本体状态下跟他接吻过。
突然间,脸颊被男人一把狠力掐起。盛欲不明所以地喘着气看他,见到江峭正眯眼盯着自己,漆黑眸眼阴燃黯色靡恹的异火,薄唇湿亮微翕:
“要我亲你,又自己分心?”
他低嗤冷冷地笑了声,问她:“秧秧,你是不是欠收拾?”
盛欲自知理亏,紧忙伸手圈抱住他的腰,放软声音,笑哄着说:“刚才不算,我们重新再亲一次。”
“到地方了,先下车,晚点再找时间跟你算账。”江峭不轻不重弹了下她的额头,没有再一次回吻她。
会有什么事,比现在亲吻她更重要呢?
盛欲也很好奇,所以很自觉地解开皮带跳下车。
江峭只是将车熄火,甚至懒得锁车,就紧随其后走下来,跟上盛欲的步伐。
越往铁门里走,盛欲越被眼前的景象吸引,惊叹问道:“这是什么地方啊?”
北湾是一座再繁华不过的城市。
它地理位置优越,坐拥巨型海港,吸纳了无数资本产业纷纷汇聚于此。
它的土壤上本该是一片高楼耸立的钢铁森林,可这里,是一座外观陈旧的巴洛克风格教堂建筑。
以他们开车的时间来估算,教堂的位置绝对没有出市中心,远远分布在周围的镜光写字楼,也同样昭示废旧教堂所在地寸土寸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