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彼此”,
那么。
“告诉我江峭,你想要的是什么?”
“你。”他也够诚实。
“可以。”她很快接话。
音落的下一刻,盛欲直接一把推开他,翻身,坐上他的那个瞬息,盛欲气音发虚,要他推入,勾他放给她完整的满足,邀请他体会快乐的虚无。
她说:“要我吧,就现在。”
影片透过幻灯的调控还在播放,此后再无光,默剧中上演私奔绝恋。
虞美人在被褥里生根,在身体发肤上开出混乱的体香,这是一场互相品尝的私密盛宴。
身体是誓约的鉴章,他们在床单上共同签盖。
抛向野河,焚作岩灰,堕入晨昏破晓。
千里追觅,忘我长奔。
窗外,小乌云澄澈透亮的眼睛里,倒映着盛欲与江峭相爱的样子。它像这场爱意的叨扰者,又像是,
他们爱情的唯一见证者。
这一夜盛欲睡得并不安稳,身上灼烧般的疼痛让她时梦时醒。
江峭的睡眠似乎也不深,迷迷糊糊中,盛欲总能感觉自己在不安宁的翻身间,得到江峭及时的抚慰。
刚刚切换过人格耗费心神,又经历过长久的体力活动。江峭怀抱着盛欲,这是他活着以来,最能感到心安的时间。
他理应深睡,只是也轻易被盛欲牵动。
他无法缓解她初夜后的痛楚,只能小心翼翼,将她抱紧一点,再抱紧一点。
临近清晨的时候,盛欲才勉强进入了浅眠,可刚睡稳就被早八闹铃叫醒。
她惊醒睁开眼时,正枕在江峭的臂膀中,江峭垂眸静默望她。
“你这么早就醒了呀。”盛欲揉揉惺忪的双眼跟他说早安。
实际上江峭是守着盛欲到天亮的。
他清浅地笑了笑,一夜过去连枕上的发丝都没乱,优雅如初,问她:“你需要起床了吗?”
盛欲把头埋进被子里,抗议:“不要!让我再赖一会儿床吧。”
江峭觉得好笑,轻轻从压紧的被子边缘掀起一条缝,避免她不能呼吸:“不是说有早八吗?”
“骗你的,就是想早晨和你一起去领证嘛。”盛欲突然想起什么,脑袋跟个萝卜丁似的又冒出来,“不对吧,你怎么知道我说了早八?”
她骗江峭说有早课的时候,江峭还是GUST人格,那么现在主人格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要多亏了你啊,秧秧。”
现在的【窄桥】连她的乳名都知道了。
“和你上床这件事,强烈刺激了我的大脑,现在,我和他已经完全共通了记忆。”他毫不隐瞒。
【窄桥】猜测,对于【GUST】来说,记忆也一定共享了。
盛欲猛地打挺坐了起来,头发乱糟糟,眼神凌乱呆滞,她还在理解江峭话里的意思。
对于盛欲提到的领证,江峭也不打算借用GUST的信息差,来达到得到盛欲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