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虹凯泽怔怔叫他。
“不谢。”
江峭言语严肃,盛欲凑近就能看到墨镜下,他鱼尾纹都快笑出来了。
车一溜烟跑远了,虹凯泽才站在原地开口:“这点钱不够……”
车内,盛欲伸手摘下他的墨镜,也有点想笑:“闹拿出啊江总?”
“给年轻的孩子一点小小的贫穷震撼。”江峭把车停远在路边,淡了几分情绪,说,
“他是孩子不是傻子,会思考,他看到我们开的车,会联想到自己以前也是乘坐豪车出入。而我这样出现,却只打发他几百块,他也一定会感到羞辱,但他绝不会恨我。”
由奢入俭难啊。
优渥的生活是这个孩子从出生开始就享有的,如今失去全部,他会逐渐厌烦歇斯底里的妈妈,会责怪丢下家东躲西藏的爸爸,会憎恨从前分走爸爸注意力的小三小四小五。
“为什么这么做呢?”盛欲明白他的爽点,但没想明白原因。
江峭收敛笑意,眼底对未来尽是掌控。
好像虹霖,已经不在他“看得上眼”的对手范畴里了,他淡声:“虹霖可以不管他老婆,但绝不会不管他唯一的儿子。背井离乡的人啊,情感神经会特别脆弱,当他有天被儿子的抱怨声动摇心智,那么他离光明的劳改大道就不远了。”
检察机关和司法部门,已经对这栋房子里的三人实行通信监听。
虹霖逃走的这三年,只有一次,联系过儿子虹凯泽。
不急,江氏中峯典康是懒于伸爪的猫,用法网来扑杀这只乱窜的耗子吧。
盛欲被他的老谋深算惊掉下巴,半晌才觉得刮目相看,定神说道:“江峭,这真不像是GUST的做事风格啊。”
倒有点窄桥那阴沉的城府算计感。
12月24日
平安夜
药品发布会定在【中峯典康医学产业园】内的【明檀山】上
具体地址是山顶[天文纪念会馆]
听说是为了纪念上一任集团董事长,江诚中先生。他的一生除了致力于医学研究,在物理学方面也颇有研究,所以他的儿子江峭,在成为新一代掌权人后,在山顶建设了大型电子望远镜。
“治愈每个被星群照耀过的人。”
萤石碑基座上篆刻着中峯典康的集团理念。
晚7:30
江峭在后台休息间,单膝跪地,奢昂黑色西裤之上,踩着一只丰腻纤白的女性足踝。江峭垂着头,长指轻柔捏按着跟腱部位,力度掌控得恰好,手法娴熟,帮盛欲缓释爬山带来的酸痛不适。
“为什么选在山顶啊?为什么不建缆车啊?为什么到半山腰就上不来车了只能徒步啊??!”她不解气,爆锤了一下江峭,“你是魔鬼吗?!”
“错了错了,老婆我错了,我想背你你也不肯,说怕人看,非要自己爬上来。”江峭的指腹挪移上她细软的小腿肚,倏尔话锋一转,抬头朝她挑挑眉,
“不过老婆,你这点小体力确实该好好锻炼一下了,晚上随便来两次你就能睡一整天,以后工作了白天犯困,我担心你被老板骂——”
他话没说完,盛欲已经一脚踹过去了。
但还是江峭手更快,一把握住她的小腿,指温的冷度贴覆着她的肤肉,他有意蹭磨,让盛欲隐微易感到酥酥绵绵的蛰麻,连出口的骂句都没了底气:“江峭你一心求死是吧……”
江峭意味不明地笑了声,低头吻上她的小腿内侧,盛欲下意识想要抽回腿,却被他牢牢收紧桎梏在脚腕的指力,痒意顺沿她修纤盈弱的腿部线条,是他的薄唇一点点游移而上……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