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不可欠身行礼,主动与萧芜打招呼:“问仙君安,老朽吴不可。”
萧芜心念一动,将修为压了大半,颔道:“有劳毒医。”
吴不可诊脉过后退到一边,疯药师上前,他有样学样,也想自我介绍,却听谢枢咳嗽一声,打断了。
谢枢之前借了疯药师的身份,不能让疯药师自爆家门。
虽然有谢枢压着,疯药师没有那么疯了,却也没聪明倒自行该换名号的地步,他偏头看向谢枢,有点疑惑。
谢枢便接了话头:“这位,药堂癫药师。”
疯药师:“……”
无妄宫里天大地大,宫主最大,宫主说他是癫药师,那他就是癫药师。
疯药师颔:“老朽癫药师。”
萧芜没说话,视线平平落在疯药师脸上,将人看得一个激灵,疯药师不敢耽搁,垂眸为萧芜把脉。
萧芜是断脉重续,又先修道再修魔,体内真气乱得很,虽然修为无虞,但恐有隐患,疯药师便细细诊治,期间,萧芜不知想到了什么,忽而道:“我听闻药堂有一位年轻药师,身量与我一般高,前些日子被调离宫中,远赴极北之地为宫主采药,可有此事?”
谢枢喝茶的手一顿。
疯药师表情迷惑,以他的疯样,要维持正常已是难得,要他长袖善舞搞人情世故,那是难为他。
吴不可将疯药师挤到一边:“回仙君,确有此事。”
萧芜:“敢问宫主到底身患何疾?为宫主采药,又是采什么药?”
“……这。”
本就是文案打补丁用的剧情,属于可有可无的废笔,吴不可视线在宫主脸上转了一圈,见谢枢眼含警告,闭眼扯道:“要那雪山之上的天蚕子。”
萧芜:“我知晓了。”
他不知想了什么,起身告辞离席,谢枢眉头一跳,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却也不知预感从何而来,视线便飘向了吴不可。
吴不可一个激灵,连忙道:“仙君有所不知,药来得金贵,并非时时都有,得在寒冬腊月里最冷的时候,现下已经开春,是寻不到了,得等来年冬日。”
谢枢便坐了回去。
来年冬日,仙魔大比已过,谢春山已死,不必再纠结天蚕子。
他盘算着仙魔大比的日期,计划着如何将萧芜弄出宫去,这日吃完晚饭,萧芜却没告辞。
他施施然用布巾擦过手:“宫主,我们何时动身?”
谢枢一愣:“动身?去哪儿?”
他的狐疑太过明显,萧芜也是一愣:“今日山下庙会,宫主答应与我同去。”
谢枢停了片刻,没反应,平芜君那双极清贵的眸子便肉眼可见的暗淡了下来,他微微抿唇,扯出温雅的笑意:“抱歉,如果宫主有事,萧某也可先行告退……”
谢枢还能说什么呢?
他只能微微叹气,在越古怪的剧情里颔:“走吧,我陪仙君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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