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不是顧總的多年『好友』嗎?怎麼被攔在下面」
魏時遠面色不善的瞪著鍾意:「你很得意?」
「對啊,我就是很得意呢。」
鍾意承認的人坦蕩,笑的更囂張。
魏時遠臉更黑了,目光陰沉的盯著他:「鍾意,我不知道你給春風灌了什麼迷魂湯,但他不會永遠被你蒙蔽。等他清醒的那天,你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那是我的事,就不勞你操心了。」
「呵,我看你能得意到什麼時候。」
「大概你入土為安的那天?」
魏時遠用力握緊了拳頭,他告誡自己,不要跟一個活不了幾天的病秧子計較。
「我要到樓上去等春風。」
說著魏時遠就要往前,前台小姐姐連忙過來攔住。
「魏總,您不要為難我一個打工人。這樣,您先在會客區等會兒,我現在跟溫蒂姐聯繫,讓她告知顧總您在等著他。」
「如果我一定要上去呢?」
前台小姐姐一臉為難,如果魏時遠執意要上樓,她肯定沒辦法攔著。
畢竟她只是個小小的打工人,可不敢得罪魏時遠這樣的大老闆。
叫保安也是不敢的。
當眾下了魏時遠的面子,肯定會被他報復的。
鍾意給前台小姐姐一個安撫的笑:「沒事,你去忙自己的工作吧。」
「可是……」
「趕快去吧,那邊好像有人去諮詢什麼事。」
前台旁邊的確站著人,小姐姐見狀也不敢再耽誤,對著鍾意感激的笑笑,回去工作。
鍾意往前一步,擋在魏時遠面前。
「聽不懂人話?說了讓你在會客區等著。」
「讓開!」
魏時遠雖然不想跟病秧子計較,但如果是鍾意自己上趕著找不痛快,他也不會客氣。
「不好意思,你說什麼?」
「我說,讓開。」
鍾意捂著胸口,面色慘白的咳嗽起來:「你……你這人凶什麼啊,人家小姐姐只是照章辦事,我也只是好心勸你一句,你不聽就算了,用不著威脅人吧?我……咳咳,我很柔弱,不經嚇的。」
病弱的人裝起病來,那簡直入木三分。
單是咳血這一點就足夠嚇人。
鍾意生的又格外精緻,眼尾的緋紅更增添了幾分柔弱感,嬌花一般,誰看了不憐惜。
大廳即便人不多,也在此刻齊刷刷的看向兩人。
認識魏時遠的不敢光明正大譴責,不認識他的可就不客氣了。
長這麼大,魏時遠還是第一次這麼丟臉。
而這一切,都是拜鍾意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