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就是第一场考试结束的时间,风烛澜算了算时辰,到了考试院门口去迎接席温玉。
过了将近一个时辰,席温玉才从院子里出来,看起来有些狼狈。
之前风烛澜给席温玉准备的是月白色长袍,但现在看起来浓墨重彩,很是滑稽。
席温玉正愁眉不展的往外走,见到风烛澜后精神一振,小跑着跑了过来。
“娘子辛苦了。”席温玉开口说道。
风烛澜笑了笑:“夫君考试,我有什么辛苦的,赶快跟我回家吧。”
席温玉点点头,风烛澜问道:“夫君的衣服是怎么回事,难道打翻了砚台不成?”
“别提了。”席温玉叹了口气。
原来考试的三天内,席温玉所在的考试院居然疯了好几个学生。
“疯了?怎么回事。”风烛澜皱起眉来,席温玉说:“一开始还好好的,但是到了第二天,突然有人哭了起来。”
其实在考场上痛哭的事情也不是没有,但是那几个学生哭过之后,竟然开始动手要毁坏其他考生的卷子。
“有好几个考生的卷子都被毁了,但是我保护住我的卷子了。”席温玉一挺胸,有些骄傲似的。
风烛澜听了又好气又好笑,拍了拍席温玉的后背说:“夫君辛苦了。”
二人相携着回到医馆,此时已经是傍晚,但考试院方向还是熙熙攘攘,风烛澜遥遥看过去,问:“不知那些被撕毁了卷子的学子该如何。”
“这些考官都有准备,驱逐了那些学子,给其他学子重放了纸张。”
“这倒是不错。”风烛澜喃喃道:“但是那些崩溃的学子去哪儿了呢。”
席温玉想了想说:“可能是被送到太医院里了吧。”
风烛澜不再去想这些事情,跟席温玉聊了聊今日的考试题目后,便熄灯睡觉了。
下次考试就在明天,风烛澜给席温玉准备了不少吃食,都收拾好后,遗憾的从篮子里拿出手术刀来。
“本想让夫君带着防身的,但是想来也不能拿进考场里。”风烛澜遗憾的说道。
席温玉忍俊不禁,抱了抱风烛澜说:“足足十二个考生呢,娘子放心,莫要多思。”
风烛澜点点头,送席温玉再次进了考场。
考场外已经有自觉无望上榜的学子,有的神色悲愤,有的懊悔,还有的一双阴沉的眼睛在四周巡视,人间百态,在考场外展现的淋漓尽致。
摇摇头不再多看,风烛澜到了驿站,租了一匹马,出了城。
其实那东西最可怕的是精神上的瘾性,有个悲观的说法是,只要沾染了这些东西,没有一个人是能够永远不再去碰的。
风烛澜面色冷峻,到了郊外。
郊外有一片小山坡,风烛澜找的东西就在那里。
山坡下的环境阴暗潮湿,就有风烛澜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