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时间转瞬即逝,离合宗中央广场四座比武台,均已结束了所有的初始淘汰赛。第二层晋级赛也随之来袭。
此日,洛冬青照旧站在凝液境比武台前,虽不喜简追魂此人,但还是装出一副认真“听宣”的样子。
简追魂看着台下稀稀疏疏的凝液境弟子,又冷不防地瞪了洛冬青一眼,开始大声说道:“前几日的初选淘汰赛已然过去。你们都还能站在此处,不代表什么。不过接下来的比赛,难度会一点点儿的增加,你们是否还能如此幸运,那就看你们真正的实力了。”
洛冬青只觉得此话刺耳,仿佛这些话,只是说给他一个人听的。
简追魂又宣布道:“好了,按照先前规矩,所有成功晋级的弟子,逐一上来抽签吧!”
于是台下弟子,纷纷排队,逐个上前抽取竹签。
洛冬青知道简追魂仍会暗中给自己动手脚,然而不管他让自己挑选到谁,自己都有能力应付的。索性慢悠悠地走到队伍最后,让简追魂特意给自己挑个好一点儿的对手。
应飞河抽取完一支竹签,也不查看,看到洛冬青依旧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心中不以为然:“哼,你害得我挨骂,不整死你,我誓不罢休。”
待到洛冬青抽完,简追魂宣布道:“既然大家都抽取完毕,那我宣布,第二场晋级赛现在开始。老规矩,抽到号的和抽到二十五号的,请上台比试。如果谁抽到十三号,那恭喜你,此次晋级赛无需比试,可自动晋级。”
简追魂刚说完,只见台下一弟子忽然欢呼雀跃,嚷道:“哈哈哈,我是十三号,我是十三号。你看到了吗?我此次不用比赛,哈哈哈!”周围众人见此,一脸嫌弃的模样。
洛冬青看着自己手中的二十五号竹签,面带微笑,走上台去。
现在简追魂身后的一众弟子,嘲讽般的看着他,说道:“这小子,这次恐怕都没这么幸运了,居然还笑得出来。”
一弟子取出一根竹签,交到应飞河的手中,说道:“这是一号竹签。你若不能战胜他,就等着回来受罚吧!”
应飞河悚然一惊,忙说道:“是,师兄!我定会不辱使命!”
应飞河接过竹签,犹豫了一下,就跳上了比武台。
洛冬青见到应飞河上台,瞬间就认出了他。他不仅认识应飞河,而且还认识所有锻器峰的凝液境弟子。
自上次比赛过后,洛冬青知道自己依旧会被简追魂针对,不仅在虚境中,又挨个把锻器峰所有凝液境弟子都挑战个几十遍,还取下他们的宗门令牌,记下了刻在令牌上的他们各自的名字。
还未等应飞河说话,洛冬青就喊道:“应飞河,咱们可说好的,你要保证我赢,我才能帮你打败那个师兄,好好出一口气,不然你自己可应付不来的。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应飞河一愣,顿时恼羞成怒,骂道:“洛冬青,你怎么会认识我?你到底在乱说什么?”
应飞河又朝简追魂和众师兄弟看去,简追魂冷哼一下,不再看他。而他那些师兄弟,则饱含深意地看着应飞河。应飞河感觉到了许多股不明意味的杀机。
“我当然在说我们的交易啊?你不记得了?前天晚上,你去我的洞府…”
还未等洛冬青说完,简追魂就打断了他的话:“飞河,认真比武,闲事莫谈。”
应飞河知道洛冬青故意在挑拨离间,只是不知道他怎么会认识自己的。此刻被简追魂打断谈话,也不再考虑其他的事,目前只想打败洛冬青,然后狠狠揍一顿。于是取出双钩,朝洛冬青击来。
洛冬青一边闪躲一边喊:“哎哎,咱们之前可不是这么商量的,你这也太认真了。”
应飞河大怒,攻击的更加疯狂。
洛冬青取出月回剑,和应飞河缠斗起来。
应飞河的众师兄弟,观看着应飞河的打斗,悄悄讨论道:“哎,你们说,那小子说的要帮应飞河教训一下某个师兄,他指的那个师兄是谁啊?该不会是我吧!”
一弟子冷冷地说道:“这种话你们也信?摆明了就是挑拨离间来着。”
“是吗?我倒不觉得。应飞河这混球,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平日就嘴碎,处处得罪人,又和我们大家处不来,若说他没点儿这心思,我是打死都不信的。再说了,应飞河什么时候和这小子认识的,你们不怀疑吗?”
众师兄弟纷纷点头,说道:“是啊,他们俩看起来好像很熟悉的样子。关键这混球,还装作不认得的样子。”
“到底认不认识,这不是很明了了吗?你们看,应飞河高出那小子两个小境界,居然奈何不得那小子。而且你看那小子的打法,分明是十分熟悉应飞河这混球的各路招式。要是他们俩真不认识,我把我的姓倒起来写。”
“呵呵,你的姓倒起来,不还是王吗?”
“哼!这混球吃里扒外,居然暗地里联合外峰弟子,欺我等师兄弟,等比赛结束后,非要好好整整他。”
比武台上,应飞河挥动双钩,不仅没能伤到洛冬青,反而被洛冬青趁机甩了几巴掌,而且一边甩一边喊:“让你不守承诺,我先替你师兄教训教训你!”
应飞河更加暴怒,扔掉双钩,竟用灵气包裹双拳,直直朝洛冬青砸过来。
洛冬青不慌不忙,只是随意地捏了一个小小的五色火球,朝应飞河投掷过来。
应飞河不以为意,心想一个这般小的火球,能有什么用?双拳竟直接砸到了五色火球上。只闻一阵爆裂声,一股强劲的灵力冲击波宣泄出来,瞬间把应飞河击飞到了比武台外。
应飞河摔在了地面之上,受了一点儿小伤,然而看到众师兄弟充满恶意的眼神,瞬间面如死灰。
简追魂宣布道:“此次比赛,千藏峰弟子洛冬青胜。现在请二号和二十四号弟子上台比武。”简追魂说完,狠狠地瞪了一眼应飞河。
应飞河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战战兢兢地回到了简追魂身侧。简追魂神秘一笑,问道:“飞河啊,你可曾记得,答应过为师什么?”
“师父,真…真不是弟子的错。那小子,十分熟悉弟子的招式。”
“哦?他都承认他和你认识,熟悉你的招式又有什么奇怪?”
“不,师父,弟子冤枉!弟子压根不认识他。不是,弟子是说,弟子和他并没有过任何来往,没有接触过。”
“你以为你说这些,为师会相信吗?好了,闲话少说,先前你答应为师,要去最末等的洞窟守半年。如今你竟联合外峰弟子,不将为师以及你众位师兄弟放在眼里,你就好好待在那里吧,没有为师吩咐,你不得离开。”
应飞河一阵沉寂,只得答道:“是,师父!”然后绝望地离开了。
一干弟子问道:“师父,这般处罚,会不会太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