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锤努力地压制着进阶的迹象,急忙奔回洞府闭关打坐。独孤兰芳思考着方才田大锤和洛冬青交战的一些场景,有些恍惚。
简追魂刻意隐藏内心的喜悦,但嘴角仍藏不住激动的上扬,宣布道:“接下来二号和十三号上场。”
一名弟子喜悦地登上了比武台,赫然就是上次抽中幸运号码的那名。他正美滋滋地看着台下,幻想着到底是哪个倒霉蛋,会和他同台竞技。
结果却看到对面正款款走来一女子,这不是独孤兰芳又是谁?
那弟子瞬间受到了惊吓和打击,独孤兰芳的名头虽不怎么响亮,但总有人听说过,堪称是凝液境最强悍的女子,许多弟子都曾在竞技区被此女子狠狠揍了一番,甚至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其在凝液境中期,就已经让圆满期的高手为之折服,更何况如今是圆满期?
台下所有弟子,见他撞上了独孤兰芳,饶有兴趣地等着看他被狠揍的好戏,却不想那弟子也知趣,惊恐地叫道:“独孤师姐,我认输我认输!”于是马不停蹄地奔下台去,生怕跑的晚了就会被踹下去。台下众人哈哈大笑。
独孤兰芳回到锻器峰,苗生被罚闭关,此刻也不得见,于是朝山腰下走去,闯进应飞河那处洞窟。
应飞河一见独孤兰芳,吓得一哆嗦。应飞河也知道,自己绝对是独孤兰芳心中最不讨喜的人,也曾被师姐严厉训斥过无数次,自己是绝对不敢见她。此刻见独孤兰芳过来,惊恐道:“师姐,你回来啦?我没有离开此处,绝对没有。”
“你放心,我是自己过来看看,不是师父让我监督你的。”
“那…那师姐随意看看。”
“你知道你为什么被罚在此处吗?”
“我知道,我嘴损,最不讨喜。我也知道我这个缺点,但就是无法改正。”
“你知道你自身的缺点就好。但是就凭这个,还不足以这般狠狠罚你。”
“我…我输给了那家伙。”
“这还不足够。我想听真正的原因。”
应飞河恨恨地说道:“真正的原因,真正的原因就是那家伙挑唆,诬陷我。”
“他为什么要挑唆你?”
“这我哪儿知道?”
“他为什么跟我们锻器峰过不去?”
“我不知道啊,师父也没说,师父吩咐什么,弟子就做什么!”
“哼!所有人都说你是锻器峰的眼睛,知道锻器峰的所有信息,我不信你不知道。你若隐瞒我,你相信我的手段…”
“别啊,师姐!我真的不知道!”
独孤兰芳手中涌起一团透明的火焰,好似不存在一般。独孤兰芳冷冷地问道:“你到底说不说?”
“师姐,同门相残可是重罪!”
“师姐当然知道。你不知道此火,乃是修真界排名第十的隐火,近在眼前还可察觉,若隔数里之外,任凭你眼睛多么奇特,也休想现它的存在。当然,此火也异常猛烈,可焚万物。若我一把火将你这洞窟烧了,也不会有人现此处异常。可是故意焚窟之罪,可就你自己担起来了。那罪过,恐怕就不是永远守在此处那么简单了,恐怕轻则逐出师门,重则要受火狱十年之苦吧!”
应飞河当即吓得脸色煞白,他清楚独孤兰芳说得出必然做得到。而且这两种结果,他哪一个都不想承受,急忙双膝跪地求饶,喊道:“师姐不要,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独孤兰芳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没骨气的东西。我听着呢!”
“还请师姐莫要告诉师父,是我说的。”
“少废话,快说。”
“有次,我无意偷听到师父和某人远距离通信,师父好像是某个组织的卧底。”
独孤兰芳大惊:“卧底?什么卧底?”
“我不知道,我正欲仔细听,却不想被师父察觉了,还好我跑得快!而又在几个月前,我又探听到,掌门和长老们在秘密探查宗门内鬼这事,没过多久洛冬青那小子居然向掌门秘告师父是内应这事,我就更加确定无疑了。”
“你倒是消息灵通啊!掌门那边的消息你都能探听得到,当真是能耐不小。这么说来,是我们锻器峰先针对那个叫洛冬青的,然后他才反击的是吗?”
“差不多是这样。我也知道,洛冬青那小子,平日为人也不错,这…这都是我们自己招惹的。”
“难怪我觉,洛冬青那小子为人,并不像你们口中说的那样。哼,既然你怀疑师父是内应,那为何还要听师父的话,对付那个小子?”
“师父的命令,不敢不从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毕竟是我们的师父。而且我也不敢拒绝啊,生怕师父怀疑到,那天偷听的人就是我。”
“你倒挺会考虑。也罢,今日之事,不可泄露出半点,不然我烧了你的洞窟。至于你说的是真是假,我自会查明。”
“我哪儿敢?我保证,我说的句句属实,若有虚言,教我不得好死。而且我若说出去,恐怕我自己性命都难保了。”
独孤兰芳回到洞府,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师父,你真的是内应吗?”
几日过后,总决赛拉开了帷幕。洛冬青再次出现在比武台之侧。简追魂和独孤兰芳早已在此等待。而此刻比武台附近,又相继多了九个比武台,看来是为了准备总决赛而筹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