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里,妙妙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看到床边坐了个人,差点吓出一身冷汗。
那人身上沐浴着月光,如霜的光落在他逶迤的长上,一段一段地亮。
他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她。
妙妙眯着眼睛看了半晌,伸手往旁边一摸,空空的被褥冒着凉气,心里咯噔一下,砰砰跳起来。
即使他坐着一句话也不说,光看模糊不清的面目和姿态,她也能分辨出来一点什么。
她慢慢地爬起来,侧眼看着他,然后伸手摸向了他的肩膀。
手还没挨到人,便被他反握住手腕,伸手一拽,把她抱坐在了腿上,她骤然贴近了他的胸膛,甚至听见清晰的心跳声。
她试探着开口“你怎么醒了”
骤然出声,才现自己的声音怯怯的。
那个影子看她半晌,清越的声音传出来“你做梦呢。”
“”
说话了
做梦无疑
“不信”少年拉住她挣扎着去摸蜡烛的手臂,圈住了她,脸颊在她顶轻轻蹭了蹭,带了点冰凉的笑,“你点上灯,就见不着我了。”
荒唐,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凌妙妙脑子里昏昏沉沉的,怕惊醒了梦,就没动,任他抱着她,手上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头。
随后的十几分钟里,她一直保持着晕乎乎的状态,回答了很多似是而非的问题。
“想回家吗”
“嗯”她出一个短促的疑问音节,有些茫然,“不是已经
回家了吗”
“不是这儿。”他一边抱着她轻声说话,一边留恋地吻她耳垂,震得妙妙的耳廓酥麻麻的,活像是哄骗。
“想呀。”她眨巴着眼睛,疑惑地说。
对方沉默了片刻,又用冰凉的唇亲亲她,问,“那怎么还不走”
“说起来你都不信。”妙妙垂下眼嘟囔,“你现在跟二傻子似的,离不了人。”
“”
凌妙妙的声音很轻,像是和老友彻夜长谈似的,把肚子里的苦水一股脑往出倒。
“起码也得等慕姐姐他们把雪魄冰丝拿回来试试,我才甘心。”她扳着手指头数,“再说了,剩下爹一个人怎么办哪。”
说了半晌没回应,妙妙生怕这梦渐渐褪色了,或是做跑偏了,用力拽紧了他的衣服,“你怎么不说话了”
她从下往上睨慕声隐在黑暗中的脸,只隐约看到他眼睫颤动。……
她从下往上睨慕声隐在黑暗中的脸,只隐约看到他眼睫颤动。
“你什么时候回来呀”她追问了一句。
少年讥诮地翘起嘴角,润泽的眸泛着一点月色的光,侧眼望着她“现在这样安静听话,不好吗”
“好个鬼。”妙妙差点委屈哭,“我养只鸟儿,鸟还会叫呢,哪像你。”
慕声眸中似有恼意闪过,扳过她的脸,低头狠狠碾磨她的唇,带了点惩罚的味道“这样便嫌弃我了”
梦醒之后的清晨,凌妙妙感到非常愧疚。
黑莲花安稳地躺在旁边躺着,见她醒了,还凑过来抱着她柔顺地蹭蹭,十足亲昵的模样,她却只顾着沉浸在梦里跟别人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