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颤了一下,连脚趾都像花苞一般蜷缩起来。
即使喝醉酒,她还是那么敏感。
傅棠舟不能再想了,他忍得快要爆炸。
某一瞬间,他心一横,想放弃挣扎,为所欲为。
可下一秒,他又恢复清醒。
这一整夜,半梦半醒,半痴半狂,直到天明。
顾新橙很久没有做过这样的梦了。
她在梦里和一个男人痴缠,但看不清他的脸。
她问他是谁,他不说,却一直在她耳边叫她的名字:“新橙……”
顾新橙猛然睁开眼,绮丽的梦境瞬间像潮水一般褪去了。
她心悸不已,一颗心脏在胸腔里扑通扑通。一定是太久没有做过,她的身体在向她出信号。
意识逐渐回笼,她看清了头顶的天花板。
这儿不是宿舍,这是她的第一反应。
她的目光四下探寻,辨认出这是一间酒店。
酒店?她为什么会在酒店?
她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来,身上裹着的浴巾随之脱落——她没有穿衣服。
各种不好的念头涌入脑海,她立刻看向身侧,那里空空荡荡平平整整,什么人都没有,也不像有人睡过。
她吊着一口气,手指颤抖着去碰那处——没有异感。
她不是不经人事的小女孩,如果生那种事,第二天她的身体或多或少会有点儿不自在。
顾新橙松了一口气,可这并不能让她彻底放心。
任是谁裸着身子在未知的酒店里醒来,都不可能对此无动于衷。
她抱着膝盖坐在床边,回想昨晚生的事。
她想起来了,她和傅棠舟去见客户,然后她喝得有点儿多……后来的事,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这酒店陈设奢华,想必是他开的房。
顾新橙正在思索,忽然一道人影从客厅走进了卧室。
她和傅棠舟,就这样四目相对。
下一秒,傅棠舟瞥过眼,顾新橙赶紧拉着被子把自己遮了起来。
“醒了。”傅棠舟语气淡淡。
顾新橙小声地“嗯”了一下,不再多话。
傅棠舟衣衫齐整,一件浅色条纹商务衬衫被他穿得风度翩翩。
扣子一丝不苟地扭到最上一颗,就连手腕处的袖扣也整整齐齐。
黑色西裤线条流畅,皮带束在腰间,服服帖帖,竟莫名有一丝禁欲感。
他一副衣冠禽兽的正统做派,而她却像只鱼一样光溜溜地躺在床上,这令顾新橙又羞又窘。
她猜到,是傅棠舟脱了她的衣服。
她脑门上都快冒白烟了。
傅棠舟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便说:“你昨晚那样,我不能不管你。”
他说这话时手插着兜,语气冷冰冰,不带一丝温度。
他的眼眸平静无波,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既定事实。
顾新橙想问她昨晚哪样了,可又问不出口。
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喝断片,谁知道她喝醉酒会不会耍酒疯啊。
比起被前男友看了身子,她更在意的是她有没有做出更失态的事情。
顾新橙问:“我们有没有……生什么?”
她极力压抑着语气中紧张的情绪,他那么云淡风轻,她不能露了怯。
傅棠舟听了这话,倏然一笑。
他略带懒散地靠上墙,一双眼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你希望我们生什么?”
顾新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