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宝琳一边躲闪,一边大声喊了起来。
“爹,你都不看是什么宝贝,就要打我,孩儿不服。”
“我不用你服,老子是你爹,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
你个败家子,咱家即使再有钱,也经不起你如此败家。趁着现在把你打死,省的以后老子不在了,你把家败完了。”
“爹你不讲理啊。”
“我和你个兔崽子讲什么理?父为子纲,我就是理。你给老子站住,今天非要打死你不可。
一万两千贯啊,一万两千贯啊,气死我了。”
尉迟宝琳急了。
平日里犯错误被打也就算了,今日他和其他几个人争抢,好不容易抢到到了绝世珍宝,本来打算让老爹高兴高兴,没想到老爹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揍他。
“爹,今日如果不是孩儿争抢,这件宝贝可就被程处默他们几个抢走了。
你如果不想要,孩儿一会儿去程府,把这件宝贝让给他就是。
到时候程叔叔在你面前得意,你可不要怪我。”
尉迟恭停下脚步,瞪大眼睛看着尉迟宝琳。
“你说什么?和程老匹夫家那个小子争抢到的?你刚才说几个人?平日里和你们一起玩耍的应该还有李孝同、秦安道、房遗直、杜构那几个小子吧?如果他们几个小子也争抢的东西,应该不凡。”
一手拿着棍子,伸出另一只手。
“把东西拿出来,老子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值一万两千贯。如果不值一万两千贯,老子打死你。”
好在刚才尉迟宝琳躲闪及时,盒子安然无恙,要不然他就该哭了。
“你把棍子扔了,我把东西放在案几上,省的你一激动,再打碎了。”
不理黑着脸的尉迟恭,迈步来到案几旁边。把上面的东西一推,腾出来地方,将盒子放在案几上。
瞥了眼跟过来的尉迟恭,掀开盒盖,从里面拿出丝绸包裹好的瓶子。
“爹,请看,这东西,值不值一万两千贯。”
慢慢打开丝绸,露出那个瓶子,把它放在案几上。
尉迟恭本来就大的眼睛,一下子更大了。
“这,这是……,我的天,小子,这是琉璃瓶吗?
怎么可能有如此晶莹剔透的宝贝?太美了。”
“爹,这东西,值一万两千贯吗?”
“值,太值了。别说一万两千贯,就是两万贯,三万贯也值。
如果是那些传承千年的五姓七望那几家大世家看到了,四万、五万贯也舍得拿出来买这件宝贝。”
尉迟宝琳一脸得意洋洋。
“程处默他们一直和我争抢,当时孩儿说什么都要抢到手里。
如果不是其他几个人家里没那么多现钱,搞不好这个琉璃瓶我还真争不到呢。爹你是没看到,当时程处默的脸色有多难看。
如果被他抢走了,到时候程叔叔肯定会在你面前得瑟的。”
尉迟恭一屁股把尉迟宝琳顶到一边,坐在那里拿起瓶子仔细欣赏。
“嗯嗯,以程老匹夫的性格,肯定会这样的。不过现在吗,就应该是老子去他面前得瑟了。”
突然好像想起什么。
“对了,后天休沐,我要邀请各位老兄弟和朝堂上的大臣,到府里饮宴赏宝。到时候,看我怎么气死那个老匹夫。”
尉迟宝琳撇撇嘴,习以为常。
自家老爹和程叔叔两个人一直都是互相看不上眼,都想压对方一头。吵架斗嘴是常事,甚至有时候还会上演全武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