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急匆匆回到府里,把管家叫过来。
“那些家兵回来没有?”
“回阿郎,他们没回来。不过,刚才万年县衙生了一件事情,应该和他们有关系。”
“说。”
“早上有人去万年县衙报案,说是昨夜里有贼人前去,用计把主人和侍卫调开,偷走了他们家的许多宝物。他向县衙提供了失物清单,上面列出了五件物品。而其中一件,是琉璃瓶。”
长孙无忌眼睛一瞪,吃惊的脱口问道。
“你说什么?那个报案人是谁?”
“回阿郎,是新丰县开国伯孟南柯家的亲卫,赵四林。”
长孙无忌吸了一口气,眯了眯眼,冷声道。
“孟南柯的亲卫报案。”
“看来,他们是得手了,不过人却没回来。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们逃走了,他们见财起意,把宝物昧起来了。”
在屋里转了两圈,站住脚。
“如今大唐刚刚稳定,户籍混乱,说不定真就让他们溜掉了。不过,还是要派人打探打探。”
他抬头看着管家,阴沉着脸说道。
“你等会也去万年县衙报案,就说我们府里有几个家奴偷了财货不见了。把领头的两三个人告诉县衙,让他们海捕文书。另外,你暗地里找人打探他们的下落。”
“是。”
管家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长孙无忌坐在那里半天,出一声不明所以的笑声。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有意思,一帮子贱奴,也敢欺我。”
一时间,自认老谋深算的长孙无忌,苦闷憋屈。
孟南柯回到家,换下那身伯爵朝服,躺在躺椅上。
邓峰的女儿邓大娘过来给他泡了茶,又拧了一条毛巾替他擦了擦脸。
“邓大娘,在这还习惯吗?”
“回家主,习惯。”
邓大娘做事手脚麻利,非常勤快。就是胆子小,说话都是很小心谨慎。
“哎,你放松点,自在点。你说你怎么这么胆小,我又不吃人。”
邓大娘脸一红。
“家主,我阿耶说了,你现在是县伯,咱们家也算是大户人家了。以后家里要有规矩,不能让那些来做客的人,耻笑咱们不懂礼仪。我们这些人对你要尊重,不能不分尊卑肆意妄为。”
“胡说,你阿耶那个人,嗨!在咱们家没那么事,怎么自在怎么活。我以前就是个平民百姓,还不如你阿耶呢,没那么多讲究。”
邓大娘却摇摇头。
“那不行,万一以后来人做客,会笑话咱们家。而且,以后家主夫人也会不满。”
“来咱们家做客的人,谁会笑话咱们?敢笑话咱们,那就是恶客,赶走就是。至于家主夫人,等回头我成亲了,会和她说清楚,在咱们家就是要活的自在。”
“家主,您是主外,大事您说了算。当家娘子主内,家里的规矩是家主夫人定,您说了不算。”
“哟?懂得不少吗。你是不是怕回头家主夫人不喜欢你,生你的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