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芸垂着眸，抿紧了唇没再说话，她拿起包就准备起身走。
“她被侵犯了，你知道吗。”
楚惜羽订的是私人包厢，所以才敢这么直接的说出事实。
苏小芸的身形一僵，握紧了背包带，眼底很是震惊和慌张，肩头微颤，“你说什么？怎……怎么可能。”
“就是因为那天晚上。”
楚惜羽抬眼注视着苏小芸，只见苏小芸愣了愣，僵硬的又坐了下来。
“那天晚上有人进了男厕，脱了她的衣服，侵犯了她，第二天，她又被人绑架。”楚惜羽又道，“我来找你，就是想问你那天晚上，你有没有看清那个人是谁。”
“没有，我真的没有。”苏小芸吓得神色恍惚，美目狰狞，“我只是想跟她开个玩笑，我真的没想这么害她！”
楚惜羽给她提示，“你再好好想想，当时三楼就只有我们这一个包厢。而且，只有你、6勋和宋之闻三个人中途出去过。”
苏小芸低着头，她咬着下唇，回忆了很久，“我记得，当时宋之闻临时有事先回去了，我男朋友来楼下接我，我出餐厅没多久，就看见6勋也跑着出来了。”
楚惜羽抓住细节，问道：“6勋和你出来的那段时间，相隔多久？”
“大概，两三分钟。”
两三分钟。
这个时间点似乎又有点对不上。
但也不排除6勋是秒男。
楚惜羽又问：“那你确定宋之闻离开了吗？”
“嗯，我就站在楼上的窗户旁边看着接他的车走的。”
楚惜羽拧紧眉头，这些线索的矛头都指向了6勋。
苏小芸弱声问道：“是……是不是6勋干的？”
楚惜羽没有回答。
“林清雪的事，你不要告诉任何人。”楚惜羽提醒她道。
苏小芸的肩膀明显还在着抖，她点头：“我当然知道，这种事谁会去说。”
楚惜羽颔，他率先起身，快步离开了咖啡厅。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根银色录音笔。
里面录下了刚才的所有对话。
……
回到医院后，他又给6勋打了通电话。
等待五六秒后，6勋很快接通。
“喂，楚惜惜？挺稀奇啊，你还会主动打电话给我。”
楚惜羽听着6勋吊儿郎当的语气，垂下眸，他开门见山，“在聚餐的那天晚上，你后来去哪了？”
“我不说了吗，我喝猛了，去天台抽了根烟。”6勋语气里带着烦躁，“你问这个干什么？”
楚惜羽：“你去的是厕所吧。”
6勋那头沉默了几秒，“……谁告诉你的，是不是林清雪。”
“你别管是谁说的，”楚惜羽在医院的长椅上坐下，“你先回答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