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宁宿转头对鬼生说:“鬼生,快去跟师社长告状。”
鬼生:“嗯!”
立即斜斜地小跑去楼梯口了。
“……”
“回来!我们打扫!”
等五楼的人憋屈地打扫干净离开后,宁宿说:“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感觉太好了。”
“……”
季明瑞:“你还有心情瞎开心呢,我们现在连唯一能抵抗怪物小孩的方法都不能用了,你到底知不知道!”
祝双双有点看不下去,“你怎么总是打击他的心情,今晚要不是宁宿,说不定是谁的鬼朋友被毁,你应该谢谢他。”
孟江:“双双说的对,我们得谢谢宁宿,他保护了我们的鬼朋友。”
季明瑞皱了皱眉,不愿开口。
在他陷入恐慌不安时,在这种都该跟他一样恐慌的环境里,有一个人却不认真恐慌慎重对待问题,不正经地玩笑,总会让他特别焦躁。
尤其在他显得特别无能的时候。
他以前不管在学校还是公司,都是呼风唤雨的人物,惯于掌控全局。
出现在那辆灵车上时,连对大明星方恩可都不假辞色,更别说看着就呆的宁宿,骗子一样的道士,和一个只知道哭的女大学生。
但女大学生一进基地就得到了武器,在这种恐怖的状态下,比他还能稳定人心掌控全局。
而那个看起来混吃混喝没用的人,在关键时刻能力挽危局。
一次次面对死亡的恐惧,一遍遍认识到自己无能的落差,不停地冲击着季明瑞的理智,他愈加暴躁恐慌。
他们都穷途末路了,为什么他还这么不认真地瞎开心?
“不能这样了。”季明瑞转口说:“不能用火,我们根本无法抵抗怪物小孩。”
“哦。”宁宿说:“你不打算跟我道歉。”
“我不是你的下属,你又不能给我大腿抱,不能那么对我说话。”宁宿说:“我是有尊严的。”
“……”
宁宿像小孩子吵架一样,很符合他此时年纪地说:“我以后不理你和你的鬼朋友了。”
季明瑞下颌凸起一块,咬牙说:“不能在这里等死,要趁着怪物小孩退去这个机会,试试能不能离开这里。”
他拉住了自己鬼朋友的手,问孟江:“你要离开吗?”……
他拉住了自己鬼朋友的手,问孟江:“你要离开吗?”
孟江想了想,“我可以跟你一起去试试。”
但他把自己的鬼朋友留在这里了,对宁宿和祝双双说:“麻烦你们帮我照看一下。”
显然,他只是跟季明瑞一起去试试这个方法有没有可能,这种时候不能放弃任何一种可能,不管能不能行得通,他都会再回到这里。
季明瑞没说什么,去房间拿了点东西,带着鬼朋友一起跟他下去。
宁宿和祝双双一起摘掉拱形窗上破碎不堪,已经不能再用的挡板,站在窗口看他们。
六楼窗口也有人在看他们。
一个女玩家对师天姝说:“四楼的玩家想离开这里。”
另一个男玩家说:“他们肯定走不出大门吧,如果能走出去,师社长早就在门外设火围拦怪物小孩了。”
师天姝点头,问那个男玩家,“那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出不去吗?”
男玩家思考了一下,诚实摇头,没说系统不让他们出去这种表象答案。
师天姝转回头继续看向城堡下,惨白的月光落在她白嫩的脸上,为她六岁的脸渡了一层不符合年纪的锐利冷白。
那男玩家怔怔地看着她,也生出一种师天姝早就看破这个副本的感觉。
她早看破一切,胸内沟壑装着很多别人参不透的真相,但她看破不说破,顶着一副冷情淡漠的脸,游戏人间般地看着别人折腾,只要不涉及到她的安危和利益,她不会出手。
“嘭嘭嘭。”
有人敲了一下墙。
轻轻地敲的,但对“嘭嘭嘭”ptsd的玩家立即回头,连师天姝也转头过来看。
两边脸微妙不同,睁着一双又大又圆眼睛的鬼小孩,顶着一头从木板穿过来时留下的碎木屑,脆生生告状:“五楼,不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