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無疆求你最後一件事。」她最終開口,語帶苦澀道,「請問公子,無姬葬在何處,我想去看看她。」
蘇冕看著她,道:「未死之人,何須拜祭。」
「真的!」無疆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些年,她一直不敢打聽無姬的消息,似乎只要不知道,就可以當無姬這一直活著。可當她來到東朝,來到盛京,在蟄伏的這一個多月里從未見到無姬的身影,心中便似乎慢慢接受了無姬已經身死的結局,現在蘇冕驟然說她未死,當真是意料之外,喜不自禁。
「多謝公子!」留下這句話,她踩著夜色翩然離去,似乎連身影都透著快樂。
長夜將盡,當東朝護衛從昏迷中甦醒,四國的命運已悄然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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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歸來
西疆皇宮深處有一座小山,山後有一片紫竹林,穿越竹林可見到一處斷崖。多年前,曾有一個殺手從這裡一躍而下,引發了一場猝不及防的雪崩。
此時,正有兩個人坐於這斷崖之上,雙腿在崖邊垂盪,並肩看著夕陽。
「原來那日孤燃花之血對無姬並非無效,只是發揮的時間慢了點,回到東朝之後,才發現她的心脈在漸漸癒合,只是待她痊癒之後,內力卻已失去,需要從頭再來了。」說話的是一個身穿月白色衣裳的姑娘,頭上一根紅色長帶隨風飄揚。
「嗯。」身邊的男子輕輕應道,聲音像是被冰雪凍住了一般,「活著,就不晚。」
「對了,今天十三娘和姑娘們的酒樓開業,熱鬧極了,十三娘好像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鬼谷子的釀酒秘方,讓我們改日一定要去嘗嘗。」
「好。」他的聲音已氣若遊絲,可嘴角卻突然露出一點笑意,「可別醉了發酒瘋……」
「我才不會,」那女子也露出笑容,而後道,「麗姨帶著孩子回到了寒鴉村,女兒也回來了,她讓我們有機會再去寒鴉村坐一坐。」
「嗯。」男子鼻中輕輕哼出這個音節後,輕薄眼皮便漸漸合上,似乎要沉睡過去。
「不許睡,你還答應了我一件事沒有做哦。」
那要陷入沉睡的男子好像靈台突然間清明了一下,慢慢睜開眼睛,聲音依舊縹緲得幾乎難以捕捉:「什……麼……事……」
「某人不是說,等我練成雙手劍,要給它取個響亮又漂亮的名字,往江湖上那麼隨便一放,就能叫人知道這是絕頂厲害的武功,可輕易招惹不得,現在我的雙手劍已成,某人的名字呢?」
男子的嘴角艱難地扯出一個微笑,輕聲道:「這我……可得……好好……想一想……」
說完這句話,他似乎再也抵擋不住那濃重的睡意,雙眼慢慢合上,嘴角的笑意也像沒入山間的夕陽一樣,漸漸淡去。
暮色四合,似乎天地間一切都已塵埃落定。
她的眼中湧上淚水。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他們身後響起。
「無疆姑娘……」
坐在這崖壁之上的正是無疆和西流,她此刻聽著西流已經散盡的心跳,忍住淚水道:「請不要打擾我們。」
「可是久修閣的人……」
「我跟他們說過了,不要讓我的名字再出現在任何一個榜上。」無疆再次打斷道,她現在不想被任何人打擾,只想陪伴西流再靜靜地坐上片刻,在這個他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可是他們說孤燃……」
「什麼!」無疆見西流神散氣消,本已徹底放棄希望,此時只覺腦袋轟然炸開,抱起西流縱身一躍。
侍衛被忽然衝到眼前的無疆姑娘嚇了一大跳,有些結巴道:「他們說帶來個什麼孤、孤燃花……」
「他們在哪裡!」
「在微時……」閣字還未出口,那年輕侍衛只覺眼前一陣風颳過,無疆和殿下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無疆帶著西流飛星流雲般趕到微時閣時,風乙、西炎、延武、熾羽都已經在了,在眾人之後,站著一臉風塵僕僕的言蘿和踏雪。
「真的找到孤燃花了?」直到此時,無疆仿佛還置身夢中,忍不住要再確認一下。
「對。」踏雪眼中閃著激動的光芒,「快讓子游兄躺下。」
無疆將西流放到床上,立馬退到後面,把位置讓給風乙。
「可是,我已經聽不到他的呼吸和心跳了,還來得及嗎?」無疆此時心中十分後怕,若是西流已經……哪怕如今有孤燃花也是回天乏術了。
「呼吸、心跳和脈搏的消失都不能證明一個人的死亡,唯有腦中經絡全部停止運轉,才是真正的死亡。」
「那西流……」
「西流腦海深處還有一點微弱的生命跡象,似有一線意念牽引著他,可腦中血脈經絡萬千,人體之玄妙無常,最終結果我亦無法知曉,此時唯有死馬當活馬醫了。」風乙取出裝於冰雪之中的孤燃花,花離雪的瞬間便有了衰敗的徵兆,風乙立馬打開西流的嘴,將花放於其上,掌中催動內力,潔白如雪唯有花心一點硃砂紅的孤燃花滲出清澈的汁液,迅流入西流的口中,不消片刻,原本飽滿的孤燃花只剩下一層乾脆的皮,風乙將其碾碎和水一起灌入了西流的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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