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凌可,你是不是欠砍?”左翔大怒。
重明皇祖可是重明鸟的护兽人,是重明国能数百年如一日繁荣稳定的重要原因,古凌可居然敢对重明皇祖如此无礼。
看着左翔的模样,又想起左翔刚刚口中“皇祖”二字,古凌可偏着头,有些意外地问道:“你是重明皇祖?”
重明皇祖没有生气,反而呵呵笑道:“老朽与小友相处数日,以为凭小友慧眼,早就看出老朽身份了,没想到今日才让小友顿悟,惭愧,惭愧。”
古凌可两眼一翻,说道:“你整天在亭子里画些鬼啊符啊的,神神叨叨,鬼才能看出你的身份。”
左翔强压着火气,真想把古凌可从神坛上揪起来,暴揍一顿后从山崖上踢下陪重明鸟去。
站在眼前的可是重明皇祖和祁景大帅,古凌可当自己是谁?
一点礼貌和常识都没有。
而且居然拿重明皇祖的符文术打趣!
山道上出现了很多身影,有重明国君,有六品符文师,也有重明中将和上将,
每一道身影散的气息都非常强大,血气澎湃得惊人。
这些人停在神坛下方,如侍卫一样一言不。
重明皇祖和祁景大帅站在神坛上,他们不可能再站上去。
他们看着神坛上那几道年轻的身影,目光中充满了好奇,好奇中又夹杂着一丝震惊。
重明大阵自行启动封山,在与天魔六芒阵的互攻中令天魔六芒阵遭到反噬,这才破除了凶名显赫的天魔六芒阵。
可到底山上生了什么,才让那座可怕的杀阵遭到了反噬?
重明皇祖想知道这一点,祁景大帅想知道这一点,站在神坛下的重明国君等人也想知道这一点。
然而没人能回答他们。
别说梓琳三人,就连古凌可自己都不知道原因,不知道根源在于他体内那只杜绝了一切气息的铃铛。
六座荒山上,刻着法阵却早已失去灵性的图案被鲜血浸得透红。
有些图痕中还有鲜血没渗下去,仿佛一小洼雨水,看得人渗得慌。
天魔六芒阵的反噬力过于强大,将所有符文师全部震成了血花,连尸骨都没留下。
当那股强大的反噬力溢向四方的时候,正在攻击法阵的诸多重明将士同样死于非命,就连两位重明上将也被震成了重伤。
离重明山最近的那座荒山附近,随着空气一阵浮动,缓缓出现了几道苍老的身影,正是刚才一直站在山顶上的玄衣老者和几位护法。
望着残破的法阵与满山的鲜血,玄衣老者背在身后的右手紧紧握起,那种力度,像是要将一座山岳攥碎掉。
他们本想借天魔六芒阵与北冥妖铃诛杀重明鸟,撕破重明大阵,岂想重明鸟未死,重明大阵未破,他们阵亡了这么多高阶符文师不说,还丢失了北冥妖铃。
除玄衣老者外,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受了伤。
年龄最大的那名护法脸上有些倦意,拄着拐杖的双手有些颤抖,努力睁着快要看不见的昏花老眼,看着荒山叹息道:“此次变故,真是绝魔殿的一次大劫呐。”
玄衣老者目光冷得像雪原上的寒风。
他看着重明山这个产生变故的源头,恨恨说道:“查!我要知道,刚才的变故,到底是怎么回事!”
重明城,城东。
城东是京城最繁华的地方。
在重明皇祖八百大寿这一天,按理说应该是最热闹的地方,不过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城东都没法给人热闹的感觉。
一队队禁军穿行在各处,一组组护卫站立四方,如果有人想知道全城戒严是什么模样,在城东绝对能感受到。
盟楼是城东最高的建筑,同时也是戒备最森严的建筑,今日这栋建筑戒备尤其森严。
一般人别说进入,就是靠近,或者说用不怀好意的目光朝盟楼上瞅一眼,都会遭到严密的监视及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