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有难,他们依然会不顾一切地帮我。”
莫飞看着马荣,说道:“沙蝎族擅长用毒,但并非所有恶事都是沙蝎族人干的。”
“大部分沙蝎族人还是非常善良的人,明辨是非,不做为人不齿的恶事。”
“哪怕对方许以厚利,依然坚守着自己的底线。”
“我并不觉得做一名沙蝎族人很可悲。”
“我觉得他们和活在这世上的千千万万人一样,都是这世界的一份子,都有权利追逐自己想要的,都有权利幸福地活着。”
马荣看着眼前这个只有十九岁的年轻人,忽然想起了父亲小时候对他说过的话:“荣儿,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你只需要记得,每个人都有追逐幸福的权利,你要开开心心地活好每一天。”
无形拳的拳意摧毁着马荣体内生机。
他的身躯像一片被风吹雨打很多年的枯叶从树梢上落了下来,向地面倒去。
在他闭眼那一刻,他嘴角噙笑,淡淡说道:“幸福地活着啊……”
……
阮平没想到刘大阳随身带着这么多飞刀。
他背后满满一囊箭快用完了,刘大阳的飞刀依然没有用绝。
当他箭囊里只剩最后两支箭时,刘大阳手里终于只剩最后一把飞刀。
那把飞刀系在铁线一头,是刘大阳唯一没有从铁线上摘下来的飞刀。
两人站在一方院子两边屋顶上,气喘吁吁地看着对方。
阮平身上有好几道刀伤,刘大阳左臂也中了一箭。
两人所过之处,墙壁、地面上尽是飞刀与箭支。
有些飞刀与箭支深深没入了墙壁里,有些墙壁甚至被飞刀与箭支震成了废墟。
“你还有一把刀。”阮平说道。
刘大阳明白阮平的意思。
他还有一把刀,可阮平有两支箭。
无论他的刀挡下阮平哪一支箭,都无法挡下另外一支箭。
刘大阳淡淡一笑:“你只有两支箭。”
阮平讶异地看着刘大阳,心想刘大阳明明处于如此劣境,为何有种稳操胜券的感觉?
他的箭不会射偏,所以他很想知道刘大阳拦下他第一箭后,要怎么拦下他第二箭?
阮平抽出一支箭射了出去,几乎在箭离弓弦的同时,他抽出第二支箭射了出去。
两支箭一前一后朝刘大阳飞去,无论刘大阳挡下哪一支,都避不开第二支的攻杀。
看着那两支飞来的箭,刘大阳嘴角浮现出了一抹怪异的笑。
这次他没把飞刀从铁线上摘下来,而是将飞刀带铁线一同丢了出去。
铁线很轻,但再轻的铁线也会影响飞刀的度及轨迹。
谁想这把飞刀丝毫没受铁线影响。
飞刀打飞了前面第一支箭,明明被箭支打偏到了其他地方,却被刘大阳将系在飞刀上的铁线轻轻一拉便又飞了回去,赶在第二支箭落在刘大阳身上前削断了第二支箭。
飞刀回到了刘大阳手中,阮平的两支箭却已用完。
刘大阳看着阮平背后空空如也的箭囊,笑道:“我说了,你只有两支箭。”
刘大阳将飞刀拿起,悠悠说道:“而我的刀,不止能用一次。”
刘大阳挥舞那把带线飞刀,将阮平从刘府追到了府外。
他手中连在飞刀上的铁线将一排排屋舍割出了无数条裂痕,每一棵倒在街上的树都彰显着他飞刀术的可怕。
阮平只有一张弓,背后的箭囊里空空如也。
没有箭的他单凭一张木弓没法跟刘大阳打,只有逃的份。
在飞刀的追击下,他能从刘府逃到大街上已经很不错了。
飞刀又一次回到了刘大阳手中。
刘大阳看着十丈外气喘吁吁的阮平,好奇的目光很快落在了阮平腰间那把短刀上:“你明明还有一把刀,为何不拔出来?”
那把短刀很普通,在镇里随便找个铁匠铺子都能打造一把,然而再怎么说也是一把刀。
用短刀防御刘大阳的飞刀,怎么说都比赤手空拳要好。
阮平摸着别在腰间的短刀,说道:“这把刀,不是用来打架的。”
刘大阳嘴里出了一声疑问。
只听阮平说道:“这把刀是我替人保管的,到了时候,我要还给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