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舒若和系统继续沟通,“预言术就预言术,怎么又简易版了”
系统干脆在崔舒若脑海里的面板放出简易版预言术的简介。
简易版预言术
主系统出品的预言术,使用简单,过程方便,只需要他人询问问题,耗费一定的功德值就能得到答案。因为版本限制,使用者每日只有三次机会。
s当您使用次数逐渐积累,预言术还可以升级哦真正的预言术不再是转述现实,而能有大概率左右事件的展,请亲亲努力使用,早日升级
崔舒若看到预言术的简介,眼前一亮,虽然目前还比较粗糙,但要是升级了以后,说不定比她的乌鸦嘴还有用。
不仅是崔舒若察觉到了这个技能的好处,系统在自己温暖的小工作间里已经察觉不到摸鱼的快乐了,它一开口就是酸溜溜的。
亲亲您的运气真好,第一次获得称号抽技能礼盒就抽到了ssr的技能
系统在崔舒若看不到的角落,抱住自己的jiojio,嫉妒的流泪。它想起自己作为一个社畜统勤勤恳恳,就为了玩主系统最出品的抽卡游戏能快乐氪金,结果
和崔舒若的运气一比,弱爆了。
呜呜呜,哪只统不会出尖锐暴鸣痛哭呢
崔舒若并没有抚慰伤心脆皮的统子,谁让它说话全用的是系统的机械音呢,唯一能表明情绪的就是偶尔的电音波动,崔舒若能不时和它一起吃瓜已经很好了。像其他的统,基本都被宿主当作没有感情的冷酷统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后,崔舒若没有再分出心神给系统,而是面向对她跪拜的百姓,她慢慢地把长及脚踝的幂篱取下,完整的面容露在所有人面前。
她或许不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绝世大美人,但目光清明,神情有寻常女子没有的聪慧坚毅。她的眼里似乎时刻含笑,却叫人摸不清真实想法。
明明是柔弱之身,却可以扛起逃难女子和最低层百姓的天,抓住他们希望的稻草。
她远比在场的任何一个勇猛强壮的人要更高峻巍然。
崔舒若迈起一只脚向前,双手微张,缓缓向前聚拢,朝着他们欠身行礼,神情郑重认真。
看的跪地的百姓各个惊呼。
“不可,不可啊”
“我们不过是微贱庶民,怎么当的起您一礼。”
崔舒若却坚持行完,明明她已经只差受封就是大晋真正的郡主了。
她抬起头,直视所有人,大义凛然,没有半分畏缩和小家子气。
“承蒙诸位厚爱,今日相送。我为并州所做的不过是祈雨,所行微薄,真正为并州殚精竭虑的却是并州上下官吏,小至入夜宵禁,大至律令法断,若无他们便无并州今日清明景象。
但最最重要的,却是诸位。无诸位,不成并州。民为水,无水舟不能行。
我所为从来有限,若非有诸位辛勤,各司其职,浇水耕种,便是祈来了雨又能如何故而,请诸位受我一礼”
她身体孱弱,这番话里的每一字却都掷地有声。
在崔舒若身后,齐国公露出满意笑容,而莫说官员,便是在城门值守的小吏,看向崔舒若的目光也是感激崇敬的。
系统用大面屏看着这一切,还有众人的反应,忍不住摇头,它的宿主真的太懂得操控人心了。用宿主时代的话来说,不去传销都可惜了,能把里面的头子都给忽悠瘸。……
系统用大面屏看着这一切,还有众人的反应,忍不住摇头,它的宿主真的太懂得操控人心了。用宿主时代的话来说,不去传销都可惜了,能把里面的头子都给忽悠瘸。
崔舒若的一番话,一屈身,轻而易举的得到了民心,还能不惹人猜忌。
目送崔舒若离开时,并州百姓的眼泪流得更欢更真挚了。
此事后来甚至被载入并州州志。
“时七月,衡阳郡主受封离并州,百姓恸哭,至临汾江方止。”
临汾江是并州城外十数里的一条江。
直到天色暗去,崔舒若掀开帘子,现百姓们终于离去了,才松了一口气。她也没想到那一番话和自己先前祈雨带来的威力会那么大,听百姓依依不舍的挽留,她连坐都不由得正襟危坐,似乎有一毫松弛懈怠都对不住他们。
她也终于能抽出空试一试自己到手的技能。
崔舒若的目光在几个婢女之间扫过,最后落在了雁容寡淡清秀的面容上。
雁容是经历灾乱,被爷娘亲手卖掉的,相比较崔舒若身边的其他婢女,不但要远离家乡颠沛流离,将来也没有着落,也许她的遗憾会更多。
想到这里,崔舒若冲着雁容轻轻招手。雁容正在拿扇子扇马车上挂的一个葡萄花鸟纹银镂空香囊。晚间的蚊虫多,香囊里的香料和草药不仅能驱除车内污秽的气味,还能驱蚊虫。
听见崔舒若唤她,她小心的把团扇收好,慢慢跪行到崔舒若面前。
雁容的动作多少有些拘谨,在齐国公府里,她远比不上那些家生婢子对庶务熟稔,又没什么大能耐,若非她是崔舒若亲自带进府的,怕是只能做扫庭院的粗使婢女,故而行事愈小心谨慎,不肯留下把柄于人前。
“二娘子。”雁容敛眉低头行礼。
因为崔舒若还没有真正受封,为了不让人觉得她跋扈自专,便让人还沿用之前的称谓,真要改口也不急这一时。
崔舒若牵起她的手,让她坐的近一些,帮她倒了碗茶,是应崔舒若要求找来的未磨成粉的完整茶叶。
别人或许喝不惯,但雁容不比齐国公府里的家生子们运气好,她小时候遇上干旱,连口干净水都没得喝,就连又咸又涩的盐碱水都要抢着喝。茶水只是刚入口有些苦,回味极甘,唇舌间还伴有香气,雁容低头,小心捧着喝了一口,又接着抿了口,然后放下茶碗。
崔舒若如朝霞柔美的姣好面容漾起浅笑,柔和的让人不由自主卸下防备,她像是闲暇交谈,再自然不过的问起,“雁容,你有何遗憾吗”
雁容被崔舒若问的一怔,她不知道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提起这个,但主人问话不好不回答,她低头沉思,试探般的说,“婢子幼年时,阿姐为了换一家口粮,被父母所卖,生死不知。后来婢子虽也被卖,却运道极好的几经辗转进了定北王府在曲南的别院。
却不知阿姐如何身在何处,可还安好”
虽是为了回答崔舒若,但雁容说到动情处,眼神不自觉低落,但仍旧强颜欢笑。
被父母所卖,还是挺能引起共情的,伺候崔舒若的并不全是家生子,雀音就不是,她也是被卖给人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