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管高高卷起,光着脚脖子,鞋子早就被泥巴糊的看不出形状了。
这模样,又好气又好笑。
李玉漱见秦墨像个乡巴佬一样,眼中厌恶更甚,可是他这滑稽的样子,又不免让人想笑。
“憨子,你就这幅鬼样子来见朕?”
李世隆板着脸。
“那不然呢?”
秦墨说道:“我在种菜啊,岳父大人见过那个农民在菜地里身上是干干净净的?”
李世隆被怼的说不出话来。
还真是这样。
自觉被问倒,李世隆有些尴尬,还有些恼怒,“混账东西,农人种地分时节,哪有人冬天种地的?你就不怕别人笑掉大牙?”
“我为什么要怕?”
秦墨憨憨道:“再说了,谁说冬天种不出蔬菜来的?”
“你还狡辩。”
李世隆气的从后面掏出戒尺,敲打在他的脑袋上,“混账东西,千百年来都是春种,秋收,冬歇,哪有人在冬天种菜的?”
秦墨一脸委屈的摸着脑袋,“岳父大人,你不讲理,偷袭我,别人种不出来,难道我就种不出来吗?你都没有实践过怎么能擅自下结论,没有实践过,就永远没有言权!”
杨六根刚过来,就听到了秦墨的话,差点没吓死。
我的少爷哟,你怎么敢这么跟陛下说话。
高士莲等人也是一愣,听秦墨的意思,是嫌陛下多嘴?
李世隆没有吭声。
李玉漱则是暗暗高兴,“对,就这样,惹怒父皇,越生气越好!”
想了想,她开口道:“秦憨子,你是怪父皇多嘴吗?”
秦墨斜睨了她一眼。
靠,这小娘们居然拱火,他这话是怪皇帝多嘴吗?
“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李玉漱暗暗咬牙,这憨子还挺聪明的嘛,居然不上钩!
她眼珠一转,看着不远处热火朝天的秦庄人,“听说你给菜地穿了丝绸,你傻不傻,丝绸轻薄透风,便是穿一百件也不御寒!”
她故意把话题往丝绸上带,果不其然,李世隆的脸色黑了下来,“败家子,还不快把丝绸拆下来!”
“不行,不能拆,拆了种子就活不了了!”
“要是相如在,非把你的屁股打开花不可!”
秦相如去京城替他办事了,三五日回不来。
李世隆想,这一万两银子,八成是秦墨倒卖家产换来的。
“去,把丝绸拆了!”
李世隆一声令下,身后的御林军就要上前。
秦墨废了老大劲才弄成这样,要是拆了,不就白辛苦了?
他张开双手,拦住他们的去路,然后冲着李世隆喊道:“你这个糊涂岳父,不讲道理的岳父,你要是拆了我的大棚,我恨死你!”
“陛下,我家少爷脑子缺根筋,说话不经大脑,请陛下恕罪!”
杨六根吓得跪在地上。
“憨子,快让开,再不让开,朕让你屁股开花!”
“不让!”
秦墨急了,“你不讲道理,这是我辛辛苦苦弄出来的,你凭什么拆除啊!”
李世隆冷笑一声,抬手抽在了秦墨的屁股上,疼的秦墨哇哇叫,“就凭朕是你岳父,你如此败家,相如辛苦一辈子才打下多少家业?到时候玉漱嫁给你,岂不是要过苦日子?”
“谁说我败家了,我在赚大钱,岳父大人,你不懂不要瞎说!”
秦墨不服气的道:“你要是不信,我们打个赌,最多两天,我就能让种子抽芽,不出半个月,第一批小青菜就能收成,到时候,就有源源不断的夏令蔬菜!”
“荒谬!”李世隆冷哼一声。
“岳父大人,你就说敢不敢跟小婿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