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尤记得早些年,李氏在各行各业呼风唤雨,甚至在西域兴风作浪,弄得秦墨焦头烂额。&1t;p>
而今,李氏早已名存实亡了。&1t;p>
她愧对丈夫。&1t;p>
也悔不当初,若是当初能够听丈夫一句劝,也不至于如此。&1t;p>
阿嗣脸色无比的难看,“你身体不好,我不跟你计较。”&1t;p>
实则心里早就骂开了。&1t;p>
“你不是不跟我计较,你是怕我气死了,没人替你扛事。”公孙太后强撑起身体,戳破了他的虚伪,“要不是我老了,你岂敢这么对我?”&1t;p>
“别说了,揭过去。”阿嗣强忍着怒火说道。&1t;p>
“子不教,母之过,我实在是太害怕你走上承乾和启明的老路了,可到头来,你还是跟他们一个样。”&1t;p>
公孙太后伤心至极,“最后拉你大哥下水,害他晚节不保,害他死在了秦墨的脚下。&1t;p>
当初他造反,秦墨都没有杀他啊。”&1t;p>
“与我何干,是他自己废物。”阿嗣再也忍不住,骂道:“要不是他优柔寡断,我早就成功了。”&1t;p>
“你说的是人话吗?他考虑的是整个李氏,你成了,皇帝是你的,不是他的。&1t;p>
他有亏于秦墨,欠秦墨太多了,在秦墨面前,他这辈子都抬不起头说话。”&1t;p>
公孙太后怒声道:“但凡你当年听劝,也不至于闹得如今这个下场。”&1t;p>
“怪我咯。”阿嗣冷笑一声,“这些计划,可不是我想的,我这个皇位怎么来的,您比谁都清楚。&1t;p>
母仪天下的公孙皇后,才是这件事的幕后黑手,我阿嗣,充其量就是一个马前卒罢了。&1t;p>
秦墨要知道他尊敬的岳母大人,是这样的人,表情肯定很精彩。&1t;p>
话落,阿嗣忍不住笑了起来,“当了一辈子孝顺的人,临了却被你逼成了这样,有什么资格说我?&1t;p>
我成功,你难道没好处吗?&1t;p>
难道未来当皇帝的,不是你的孙子吗?&1t;p>
只是现在失败了,所有人都来怪我,所有过错都是我的。&1t;p>
你们总是这样。&1t;p>
所有人都知道,大明和大乾必有一战,必须分一个高下,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1t;p>
若是成功,我就是千古一帝。&1t;p>
可惜啊,我输了。&1t;p>
因为有太多人拉我后腿了。&1t;p>
我知道输家没有资格委屈,可我憋屈,你知道吗?”&1t;p>
阿嗣掏出烟,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你们总说我扶不起,可我做的事情,哪一件错了?&1t;p>
我的出点,哪一个错了?&1t;p>
我没错。&1t;p>
我只是输了而已。&1t;p>
所以人都可以骂我,但是娘,你不能骂我。&1t;p>
你是明白我的。”&1t;p>
“无法直视自己的失败,这就是你最大的缺点,你之所以不如秦墨,就是因为你内心不够强大。”&1t;p>
公孙太后摇摇头,“罢了,话说到这个份上,接下来所有行动,我都不在插手。&1t;p>
你自己看着办吧,好与坏,全都在你。&1t;p>
我不管了。”&1t;p>
阿嗣有那么一瞬间的慌张,可最后还是冷笑道:“现在不管了,之前怎么不说?&1t;p>
所有事情你都要插一腿,现在不行了,就让我来收拾烂摊子。”&1t;p>
公孙太后不再说话,而是闭上了眼睛,转动手里的念珠。&1t;p>
阿嗣嘲讽道:“多少人间接死在你的手上,信佛就能洗刷你身上的罪孽吗?&1t;p>
别傻了,就算你去了西天极乐,见到了佛祖,都洗刷不了你身上的罪孽。&1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