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理会,我们赶在日落之前回宫就是。”
“是,娘娘。”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一入梅庄,白梅满入眼,风过摇曳满梅落,恍若雪花天际来。
梅庄是付家的产业,付家抄家以后,皇帝就将付家名下所有的产业皆过户到她的手上,也算是有些良心。
所有的产业里的外的都换了许多人,大多数人都是毕春与秋其亲自挑的,是以对她们都还算熟悉,这一看到两人领着一个华贵不凡的女子进了门,便知道此人定是皇后娘娘。
蒋文达在里头听到了风声赶忙迎了出来,看到白非月便是一番叩拜。
白非月受了礼,抿着唇笑了笑:“蒋大人一路辛劳,昨夜歇息得可还好?”
蒋文达并不知道小袋的存在,白非月只是让它将书信放在蒋大人书房中而已,小袋在看到蒋文达自己亲自开了信之后方才离开。听小袋说,这蒋文达看了信之后可是没一点犹豫得立马收拾包袱就带着妻儿来京了,只不过脚程并没有小袋这般快,紧赶慢赶得终于在昨日入京了。
蒋文达又是一拂袖子行了个半礼:“承蒙娘娘照顾,一入京便为我们安排好了住处,这梅庄自然是极好的。”
两人走至主厅一齐坐下,蒋夫人掀开前厅后方的帘子,走了出来,手中端着茶水糕点,摆在两人的正中。
白非月朝她颔嫣然:“蒋夫人,好久不见。”
蒋夫人微一行礼,不卑不亢:“娘娘万福金安。”
白非月伸出双手将她扶起,眼睛直看着她:“夫人无需多礼,本宫日后仰仗蒋大人的地方,还多着呢。”蒋文达只是一介儒生,可他这夫人不一样,当初朝中混乱,她一个女子能力建自己的夫君远离朝堂,还不偏不倚得得了个知府的位置坐着,这番手段,可不是一个寻常的女子。
蒋夫人眉眼微动,就着白非月的手起了身。
她看了白非月一眼,又低头道:“那,妾身先告退了。”
还不等她走,白非月便道:“夫人坐吧,本宫要说的也没什么可避开你的地方。”反正事后蒋文达也会一一告诉你。
蒋夫人看了蒋文达一眼,蒋文达点了点头,蒋夫人方才坐下了。
白非月向来有话说话,便是开门见山:“今日是冬祭,本宫曾经承诺过蒋大人,今年的冬祭过后,定能让您重返京城。”白非月笑了笑,“当然,让大人您重返京城自然不是让您来京城一游的,今日在建山上生的事情,你们可知道了?”
梅庄位置在京城偏僻之处,再加上他们离开京城已久,没有灵通的消息实属正常。
果然,这两人一个比一个神情懵懂,白非月也不故意卖关子,她先喝了口热茶,这才道:“今晨,林束已经被收押了。”
蒋文达瞪大了眼睛:“为何?今晨正是祭祀的时候,难道是林束冲撞了?”
冲撞?要说冲撞,被白非月安排进去的叶修良那才是冲撞。
白非月懒得解释,一早上被冷得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的省着御寒,她看了眼秋其,秋其很是会意,接着道:“娘娘安排了人手,在祭祀结束后狠狠得告了林束大人一状,齐孟元齐大人本想为林大人作保,到最后还被娘娘斥责了,现在恐怕还在浔王府中与摄政王商量对策呢。”
要找一个与林束有毁家之仇的人不难,难的是这个人又要与林束有关,还得与齐孟元有些关系。
张硕仁虽然分家已久,但好歹是张家的支流,如今张立是礼部侍郎,若说谁最希望齐孟元出错,这张立肯定是其中一个,他为官数十年,政绩虽然平凡,却从不耍心眼,踏踏实实做事,但便是如此,却总是被齐孟元压一头,梗着这口气,这张立更是不屑御千寻**。
秋其将话说的明白了,蒋夫人看着白非月的眸色有了些变化,她开口道:“林大人既已入狱,那娘娘此番前来的目的?”
白非月看向蒋夫人,口角微微上扬:“自然,是来讨报酬的。”
报酬?
蒋文达不明所以,蒋夫人却是明白:“那娘娘的意思,需要我们做什么?”
“本宫听闻,蒋大人尚在京之时,与刑部尚书罗大人的关系不错,既是如此,那么想来他刑部的牢房,你们该是很熟悉才对。”白非月阖了阖茶盖,漫不加意。
蒋夫人的心突地跳了跳:“娘娘的意思是……”
白非月终于将茶盖对上,她定定得看着蒋夫人,沉声道:“自然,是先下手为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