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没有恋爱过,也难怪不懂情侣之间的事情。”
戴景住没有否认白适宴口中两个人在交往的话,甚至说出了情侣这样的词。话讲得暧昧,仿佛宋征玉之所以哭,是他们之间的情趣。
倒是宋征玉站在两人中间,听清楚了他们的话解释道:“我们没有交往。”
戴景住:“难道跟在交往有区别吗?”
他们可以做所有情侣间可以做的事情,除了存在金钱交易外,也确实没有什么区别了。
宋征玉嚅嗫着说不出来反驳的话,白适宴直视着戴景住问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戴先生在节目里面对小玉颇为敬而远之,怎么节目结束以后,反倒要跟小玉交往了?”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白先生就算跟小玉的关系再亲近,也没有资格插手他要和什么人在一起吧?”
“我的确没有资格,不过小玉刚才也说了,你们没有在交往。”
“只要他一天没有改口,戴先生充其量也只是一个追求者。既然想要追求小玉,还希望戴先生以后不要再做出伤害他的事。”
“当然。”
无形的刀光剑影,因为白适宴的克制与收敛,除了跟他有直接交流的戴景住朦胧中感觉到了一点外,宋征玉什么也没有察觉出来。
他拉了拉白适宴的手,说:“白哥,我们回家吧,我头有点晕。”
“头怎么晕了?”
“难受不难受?”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戴景住跟白适宴互相看了彼此一眼,又重新将注意力放到宋征玉身上。
宋征玉被他们两个人一起看着,拉着白适宴的手收紧了一些。
“就是,有一点晕。”
白适宴哪里还会再在这里多浪费时间,当下就对戴景住说:“戴先生,你也听到了,小玉不舒服,我要带他回去休息了,再会。”
说着,白适宴下意识就想要把宋征玉抱起来。只是想到戴景住还在这里,抬手的动作硬生
生止住了,
改为背对着宋征玉,
蹲了下去。
“小玉趴上来,我背你上去。”
宋征玉按照白适宴的话,两只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刚才还只是有点头晕,这会儿动了一下后,好像更晕了。戴景住在旁边扶了一下,看他在白适宴的背上趴好了,才松开了手。
一路望着宋征玉所在房间的灯亮了起来,戴景住才把司机喊回来。
到家以后,已经是十二点多钟了。戴景住常年的作息都是早睡早起,从来没有熬过夜,只是这晚他却一直睡不着,总是想着宋征玉头晕好一点了没有,还有他今晚在车子里面无声哭泣的模样。
宋征玉一直没有给他过消息,他过去的也都如石沉大海。
后半夜,戴景住从卧室出来,到客厅打开了荆棘之心第二期。最后倚在沙上,就这么睡了过去。
原本每晚都要给伊凡过去的晚安,在今天被遗漏了。
宋征玉回家以后,白适宴先让他喝了一杯热牛奶,而后给他按了好久的额头。
他跟戴景住吃晚饭的时候,心里想的都是被对方教着喊名字的事情,饭也吃得少。听他说饿了,白适宴又系了围裙给他下了碗面。
等一碗热乎乎的面吃进肚子里,宋征玉觉得头晕也好了一些。
他手机在去山上拍照的时候浪费了许多电量,之后又一直没有充电,刚才在戴景住送他回来的路上,就已经自动关机了。所以一时半会,宋征玉也不知道有个人一直等着他的消息没有睡着。
因为吃饱了,所以心情也变得很好。
白适宴问他白天都去了哪里,宋征玉觉得反正都已经被对方知道他跟戴景住在一起了,就全都告诉了对方。得知他今天又是去河边,又是去了山上,晚上还哭了一场——带宋征玉回来没多久,白适宴就看到他胸前那块衣服都湿了,知道他哭得应该很厉害,对于戴景住的恼怒也就越多,刚才他不应该那么轻易放过对方的,只是在宋征玉面前,没有表现出来——白适宴又给宋征玉放了热水,让他在睡觉之前泡个热澡,驱驱寒意。
至于那两张银行卡的事情,白适宴暂时没有再问。
至少,宋征玉得先休息好。
等人睡着以后,白适宴将宋征玉带回来的那几个标本放在了他给对方准备的蝴蝶标本旁边,又在收拾对方换下来的衣服时,从他的口袋里拿出了手机和一张纸。
手机没有电了,白适宴拿到桌上将充电线插好。那张纸他对着夜灯看了一下,见是一张音乐会门票,正面除了印有一只蝴蝶外,还有一个设计华丽的大写字母y,背面写了一个电话号码。
宋征玉回来那天,也给了他一张音乐会的门票。只是他没有时间去,所以那张票就被宋征玉一直收在抽屉里。
白适宴拉开抽屉,将这张票也一起放了进去。
他又走到床边,挨着宋征玉坐下,给他按了按脑袋。平静的目光逐渐地,变得偏执而汹涌起来。
好想,好想只
有我一个人可以看见你。
“小玉。”白适宴将脸庞贴在宋征玉的脸上,“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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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益于白适宴悉心的照顾,宋征玉第二天一点不适感都没有再出现,还比平时早起了半个小时。起来以后,看到手机里戴景住过来的好几条信息,选择性地回复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