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叔赶紧迎上来,“6总来了,大半夜地把您请过来真是辛苦了。”
6时屿,“没事,说好见面就在你这里,外面人多眼杂,还是这里好。。。。。。今晚约我来,是车祸的事有眉目了?”
郭叔,“嗯,找到动手脚的那个人了,您是公众人物,白天见面不是很方便,所以我叫人一直盯着,等您晚上过去。”
6时屿点头,“走吧,去看看。”
为了避嫌,郭叔和6时屿一起开了一辆普通大众,车上了高路,3o分钟后到了郊外一处工厂生活区。
工厂属于8o年代的大厂,目前基本上属于半停工状态,生活区人员混杂,这个时候路边还有许多烧烤摊和洗脚按摩店在做生意。
6时屿和郭叔一下车,就有两个蹲在路边喝啤酒的小青年走了过来。
其中染着黄毛的小青年压低声音说道,“哥,那人刚才在吃烧烤,现在去隔壁洗脚了。”
6时屿从兜里掏出一叠钱,递给小青年,“辛苦了兄弟。”
郭叔看着6时屿,“6总,现在进去?”
6时屿,“约出来,人多不好谈。”
郭叔点头,转头吩咐两个小青年,“二宝、三宝,你们想个办法把人钓出来,我和6总在那边台球厅等他。”
两个小青年得令,迈着步子朝洗脚店走去。
6时屿和郭叔则朝远处的露天台球桌走去。
台球桌上还有两个小青年在打球,郭叔花了几百块钱把人打走了,两个人便开了一局,打起球来。
过了约摸1o来分钟,就见一个中年男人被二宝和三宝勾肩搭背着,朝这边走。
走近了才现这人鼻青脸肿,衣服也被撕吧得乱七八糟,裤腰带也断了,只能用手自己个儿拽着。
郭叔啧了一声,责备道,“怎么又动手了?”
蓝色头的三宝无奈摇头,“哥,他刚见我们来撒丫子就跑,我们俩是翻窗户跑了二里玉米地才把他摁住的。”
6时屿招招手,示意他们过来。
6时屿靠坐在台球桌上,一脚蹬着一个凳子,双手有意无意地搓着台球杆,嘴上咬着烟,声音低沉,“跑什么?”
那男人感觉快要哭了,“大哥,我也不知道啊,他们一进来就拽我,我还以为是因为我。。。。。。因为我在这里玩儿,才逮我的,所以我就跑了。”
6时屿眯着眼睛,伸手捏着烟头,“叫什么?”
男人,“黄建伟。。。。。。大哥,我是这个厂的工人,平时没有得罪什么人呐。”
6时屿把烟头扔地上,用靴子碾了碾,“听说你在厂里搞汽修的?后来厂子倒闭了就自己出来单干了?有时候还接上门的活。”
黄建伟点头,“是。。。。。。是有那么回事儿。。。。。。可是我上个月真没有出去接活啊,我媳妇刚生完娃,我得给她做饭伺候月子。”
6时屿眉宇轻挑,“刚才我问你上个月的事儿了吗?!”
黄建伟一怔,腿一软就跪下来,“哥,我只是个凭手艺吃饭的,真的没有做什么其他事了。。。。。。”
6时屿俊朗的面孔此刻透着一股冰冷狠戾的劲,他一字一顿地问道,“既然说了上个月的事情,那就说明白点吧。”
他说着,缓缓俯下身,“我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