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吃痛,手上的力道瞬间就松了,刀也落在了地上。
这时,另一喷着酒气的男人,也许是见同伴遭了殃,瞬间朝6时屿扑了过来。
那人光着膀子,身上纹着纹身,肥硕的身材少说也有2oo来斤,只见他抄着一把条凳就朝6时屿劈头盖脸地砸下来。
6时屿来不及调整位置,只得用受过伤的右手去挡,啪的一声凳子碎了,6时屿强忍着剧痛,一脚踹在了纹身男的身上。
在他落地之时,重重踩在了男人的肚腩上,那男人瞬间就躺在地上呕吐不止。
。。。。。。
酣战之时,也不知道是谁突然惨叫一声,“啊呀,见血了!出人命了!”
这一叫大家都不再打斗,纷纷吓得住了手。
6时屿循声过去,拨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就见黄建伟躺在地上,身下是一摊殷红的血,像小溪流一般朝着远处的阴沟流走。
凌晨的鹿城特别寒冷,已经有了冬天的架势。
天泛起鱼肚白,6时屿坐在副驾驶,旁边开车的是宋冰,后面坐着的是6时屿的私人律师。
宋冰点燃一支烟递给6时屿,“要不要去趟医院?”
6时屿抿着唇,摇摇头,“去你那儿吧。”
宋冰没再坚持,掉个头朝着南边驶去。
一切生的太突然,6时屿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右手腕已经肿得像个馒头了,但是仍旧感觉不出疼痛来,他汲气,想要让自己从麻木中挣脱出来。
宋冰家也是别墅,靠海,由于父母都出国了,所以偌大的一栋楼就他自己一个人住。
6时屿走进一楼客厅,宋冰正坐在壁炉前烤火,手边拿了酒,递给6时屿。
宋冰叹了口气,“你说你也是,忘了自己身份了吗?大晚上去那种大方跟人打架斗殴。。。。。。”
6时屿皱眉,酒精味让他想到刚才的那场械斗,酒臭味混着血腥味,让人心头一颤。
宋冰见他自从回来一直就这样,闭口不谈晚上生的事,这些细节还是律师告诉他的,不由地担心起6时屿的状态来。
还想开口问点什么,“叮咚”,门铃响了。
宋冰赶紧起身去开门,来人是祝卿。
宋冰,“他今天状态不对,可能怕你担心所以不让我告诉你,但是我觉得你还是得来一趟。”
祝卿脸上写着焦虑,但声音还是冷静的,“谢谢,时屿呢?”
宋冰偏了偏身子,“在那边。”
祝卿点头道谢,加快步子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时屿。”
6时屿闻声,面无表情地抬起头,碎落在额前,看不清眉眼间的情绪。
像是刚刚睡醒了的人,脑子不是太清明,顿了顿这才薄唇轻启,“卿卿?”
祝卿握紧他冰冷的手,努力地挤出一个笑容,“嗯,是我,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