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嫌古代的衣服繁瑣,只穿了白色的單衣單褲。
他最近休養得不錯,皮膚又白又嫩。
家丁一直盯在他臉、細腕、精緻的腳踝。
壯牛感覺到家丁的目光,將他們攆走,還不忘囑咐池高男,「公子,你要學會保護自己。」
池高男斜了壯牛一眼。
淨了淨手,池高男捲起袖子,露出一截白得透明的小臂,手背的青筋在遇見太陽後,越發明顯。
見此,他表情瞬間下沉。
這細胳膊小腿的,真難看。
池高男走到槓鈴中間,用眼神評估槓鈴的重量,計算自己要用幾分力。
兩塊磨石大概二十斤。
其實不算重,但對他這具身體來說,是一種全的挑戰。
池高男紮好步子,鬆了松肩膀,然後弓腰,伸手,雙手握住槓桿。
幾乎是同時,壯牛從後飛奔而來,抱住他的腰,「公子,你會死的。」
壯牛一開始還好奇公子用磨石來做什麼,現在知道了——公子想自殺。
生怕公子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壯牛又補充道:「公子,你連一把椅子都搬不動,更別說磨石了。」
池高男:……
前幾天,他想把屋子裡的椅子搬出來,結果,只有力氣挪了個椅子腿。
但那是前幾天的事了,這幾天他喝了不少正規補品,很有力量。
不是毒藥。
池高男咬著牙,面部脹紅,青筋從額頭綻放,使出吃奶的勁,努力將槓鈴提起來。
但是槓鈴八風不動。
「啊!!!」池高男咬牙槽,表情擰巴,「我,就,不,信,了。」
以前,他單手能起抬一百斤的重物。
現在也不例外。
「起!」池高男大喊,一鼓作氣,猛地提起槓鈴。
忽地,池高男感覺喉嚨腥甜。
「噗!!!」他口齒噴血,身體像搖擺的鐘,前後傾斜。
最後,「嘭!」
壯牛驚恐,「來人啊,我家公子噴血了!」
彼時,束川恰好從門外進來,目光所及之處讓他微微一愣。
池高男被槓鈴壓在中間,臉血跡斑點,衣襟被鮮血染紅,翻著白眼,像一條半死不活的魚一樣抽搐。
最後,他被家丁像對待牲口一樣按壓四肢,抬進了屋。
半個月後,池高男終於清醒了,他始終無法相信自己舉個二十斤的東西能噴血暈倒。
他以前……
「壯牛。」池高男躺在床上用最中氣十足的聲音喊,「再給我準備一百斤的磨石,咳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