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牛拍他後背,「公子你別急,等你養好身體了再說。」
「再說什麼?」嚴厲的聲音從室外傳來。
接著說話之人走進內室。
是池故仁。
他冷漠瞧了池高男一眼。
儘管池高男面如白紙,唇無血色,眼神失焦,一副病弱無力的樣子。
他的話帶著嘲諷。
「你長本事了,居然瞞著我在軍隊當起了副將,好大的本事。」
池高男被壯牛扶回床上躺著,他看著池故仁,眼睛呆滯,不回話,只是靜靜看著他。
池故仁冷言冷語,「我還聽說你為當上副將,陷害前兵頭和領隊,帶人強占百姓田地,還將人打死,本事不小啊。」
池高男眼睛都不眨一下,好像石雕。
他在難過,難過自己最終還是逃不掉池故仁的魔爪。
他在思考,思考大反派去哪了?
為什麼不來救他?
他在反思,反思憑什麼大反派要來救他?
他們是什麼關係?
他在自嘲,自嘲自己是個穿書人士,卻被這群紙片人拿捏了。
池故仁越發沒了耐心,「你若是想讓我幫你擺平那些破事,就按我之前說的做,錢!」
他看著池故仁一開一闔的嘴輸出了很多難聽的話。
池高男艱難地說,「你,愛怎麼樣就怎樣吧?無所謂。」
話畢,他躺下,沉重的眼皮關了,他累了。
池故仁不敢拿他怎麼樣,他是池家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你!」池故仁氣得握拳,「你給我起來!」
池故仁抓池高男領口,不停地搖晃他。
壯牛看不下去了,跪在地上,「老爺,公子病了,求求你讓公子好好休息吧。」
「滾!」池故仁一腳踢飛壯牛。
天忽地轉涼,空氣又霧又潮濕。
池高男嬌弱的身體病得更重,常在半夢半醒之間徘徊。
這天,外面下起了毛毛細雨,天氣陰沉。
池高男睡在床上,他體表的溫度太低,總感覺被子又濕又冷。
他伸出一隻細手撥開厚重的床簾,帘布疊壓在細腕上,壓得手又放了下來,手背上的筋被凍得發紫,指甲蓋發白。
「壯牛,太冷了,你幫我燒個炭火。」
總感覺每次回到這個地方,他的病就更重,在軍隊反而生龍活虎。
看來這裡真的不適合他。